「當初沸騰玉都的流言原就是要讓沐家小姐身著男裝,引起族上進一步懷疑,他自會去找玉都中可能與風寧有關的唯一一條線索——風花雪月的月兒姑娘。」巫晉月眼瞳縮了縮,盯著燕無爭似笑非笑,「如不是當初失憶的沐家小姐,閣下的太子妃恐怕還在繼續千方百計地勾引你的姐夫,直到完成她戰王主上的任務……你說,你的太子妃會不會就是貪戀我族上的魅力才堅守在風花雪月的?」
燕無爭臉一黑,不由自主地申辯:「月兒早跟我說了,她雖引起了宸王的注意,卻更加苦惱她的任務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因為我的皇姐,她的主上,派她接近的是個名副其實的痴心斷袖。」
一陣風吹過,像被風猛地嗆了一下,上官子然掩著鼻子咳嗽了老半天,這是哪跟哪了?
他腦海里一絲清明,大戰過後,弟妹一直派人接近十四,而風花雪月分明是個風月場所。以十四女色難近的孤淡性子,如何會跑到這種地方被美色接近?可見十四亦有心。
只是這人……無爭的妃。
十四痴心,再優秀的女子也不會有非分之想,而這斷袖的魅力,無爭你的月兒大抵不會貪戀。
這是十四和弟妹的心思擺在了明面上,誰能放下誰?
驀聽巫晉月緩緩的笑聲:「若非本尊,太子也不可能與太子妃永結同心,說起來,本尊與你的恩還不止一個兩個。可太子爺你卻拿著本尊的把柄,脅迫本尊做本尊不願做的事情,驚動族上和王妃,你是不是給本尊一個說法?」
方被調侃,又被反問,燕無爭談不上心情好壞,卻只覺得起伏不定,跟上某人的節奏,回答之間就沒有一絲思考的縫隙:「我什麼時候有你的把柄了?都說是空口無憑。本宮要真有真憑實據還不屑做這種脅迫的事,是你自個心虛作祟,答應了一起上的。」
「只要對我巫某有一絲了解的人,沒有人會相信,本尊會無緣無故與眾暗衛發生船上那一幕。」巫晉月瞥他一眼,「你剛才聽得津津有味的,不正是本尊給你的真憑實據?」
「八哥,你聽,這個人……」燕無爭實在不知自個是怎樣的心情,只覺語氣都有些啼笑皆非,「難怪江湖上都說你邪魅,居然還有這樣扣帽子的,八哥都還在旁邊作證。」
「你有沒有拿到本尊的把柄,八哥確是人證,原來你也清楚。」巫晉月笑一笑,「你報完了怨,是不是該報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