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爭眉角跳了跳,嚇死你兒子了才是真,要是父皇你那麼衝進去旨意一下,到最後追究的一定是那個失心瘋似的闖到朝堂上通風報信的。
公儀靜兒微微搖頭,「血靈草是不是解藥不確定,但在毒患發作時定能起到絕對作用。可惜這剩下的血靈草早已配以其他藥物製成了救命的聖藥,藥效霸道,豈是胎兒能夠承受的?」
「靜兒言下之意,可是要至純的血靈草才能萬無一失?」燕龍逸顏色更好,「影兒和辰兒是血靈聖使,南詔一趟,神草可是大把的。」
公儀靜兒眼底浮現一絲苦悶,「南詔一趟,便是曠世神駒,一來一回至少也得月余,而影兒這幾個月的折騰,隨便一個行動都耗息巨大,焉能再受顛簸?而早產已是定局,所斷若然不錯,最遲不過半月,來不及了,此刻只盼著辰兒能讓影兒斷了強行保住此胎的念頭。」
燕無爭此刻可是激動得不得了,神駒踏雲往南詔來回一趟至少月余,可如果換成天宸呢?
事關皇姐與小甥兒的安危,他自個這個線索可是旱田中的一脈甘泉,他抬唇就道:「皇姐有現成的神駒踏雲,姐夫可以騎,這柳藍天宸一個來回,半個月應該趕得及吧。」
影兒何其倔強,燕龍逸正鬱悶焦急,猛聽這麼一句話,雙目一瞪,「神駒要跑柳藍天宸一個來回作甚?你故意讓朕惱火是不是?」
燕無爭正想說天宸皇后曾帶一株血靈草陪嫁,可想想這多年過去,這株血靈草還在不在?而萬一父皇問起,這天宸皇后的事情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是不是又要扯出一皮條的事情?當初可是努力了好多年才知道有這株血靈草的。
當初投靠上官漠,布下兵陣,那可是準備全殲寧谷奇兵的……
這話吐出去,在父皇面前還沒挺出個人樣,又要跌到更深的坑裡去。
他正抬著眸,張著唇,臉色有些發僵,就聽到公儀靜兒似是解圍的聲音:「影兒認為她和辰兒的每個孩子都可能面對此局,其實不然……」
燕無爭心下一動,轉過頭,「兒臣去見見皇姐,將母后所言見縫插針透露幾句,皇姐定然能心領神會,如此皇姐打消這危險念頭的機率會高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