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桑不理會二人的反應,隨手將一縷垂落在臉頰處的烏髮撥到耳後,然後優雅轉身,正要抬眼,忽聽平靜的聲音淡淡傳來:「搞定了?」
那聲音寡淡得毫無情緒,便像她拼命表達的意思已然被完全漠視。
公儀無影瞥身邊某人一眼,忍不住低聲一句:「踐行酒喝完了,趕緊上路,辰哥可是這個意思?」
言下之意,離收場怕是遠著。
上官玉辰別提那個窩火,此次武試暗行私弊,無視法紀,更枉顧本王的規矩,影兒你能忍,本王不可忍,住手!!!
他扭過頭,悻悻應:「易地而處試試,這觸犯的是你戰王的底線,當如何?」
公儀無影乾脆地轉過頭,仿佛剛才不過是耳邊的不一陣風,她雙手抱胸,仰頭微嘆:「這越桑真的不錯,要樣貌有樣貌,要能力有能力,不談其他,單憑這份義氣為先的勇氣就可喜可嘆。」
不知從哪飛來幾片樹葉,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上官玉辰嘆口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那越桑姿態凝重,可那眼神兒分明在閃爍,「這麼多雙眼睛,他們實在是不好意思,額,額,這個……怕羞是人的本性。」
公儀無影眯眼望去,這句話朝的方向……
她唇角微微一勾,那身材頎長,明黃色的蟒袍嚴謹,是雲蕭。
上官雲蕭似笑非笑:「男子尚知怕羞,這女子卻不知害臊,單憑這臉皮之厚,此次武試之中便是無人能及。」
越桑的目光立刻如刀子般亮了起來,她磨了磨牙齒,語氣陰惻惻的:「民女行走江湖,尚知義氣當先,太子殿下負責武試,卻不知珍惜人才。」
上官玉辰目光淡淡,看向上官雲蕭,「你打算怎麼向本王交代?」
公儀無影輕輕一聲咳嗽,「蕭兒,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她笑著,像慢慢開放的花朵,不張揚,卻愈見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