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窗的工具,這是月烏族的聖物,給天兒帶進寧谷的。」
上官玉辰一隻手即刻合攏,隨即分開,幽光一閃,似有一抹鋒利的寒氣輕射了一下。
「好鋒利的一抹光束!」燕無爭不由驚嘆出聲。
卻聽上官玉辰道:「蛇鱗匕。」
燕無爭突然覺得自己以這種俯視的目光去盯看姐夫的手實在是褻瀆了蛇鱗匕,姐夫果然偷偷摸摸都是要被仰視的!這哪裡是去撬窗的?聽說這玩意……可以直接將窗戶切了。
那可是我母后的寢宮,借宿一夜,窗戶就被切割了。
月烏族的聖物拿去撬窗,就這心驚肉跳的一束光……
……
……
殿外靜悄悄,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殿外後牆上像葉子一樣輕飄飄地落了下來,落地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那白色沒入不到夜色之中。
上官玉辰自然知道,自己過來時不是沒有巡衛注意到,卻被自己甩的改了道,大抵是後宮之地防衛原就薄弱,今日情況尤其特殊,無人敢驚擾。
他停在窗下,而窗內似乎已經沒有了燈光。
夜風清涼打在他微微發熱的臉上,感覺像是興奮又像是愜意。
他掏出蛇鱗匕,將自己體內的氣息調到最低。
誰也不會想到,皇后寢宮的窗子底下,戰王借宿的當口,居然會有人來膽敢撬窗。
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窗戶便再也關不攏了。
上官玉辰抬頭望天,那抹月色明朗,他不由心頭一喜,裡頭好像沒有一點動靜。
匕光一收,上官玉辰已經悄無聲息地落到了殿內。
借著月色,他看了看寢殿的床榻,轉過身將已經關不攏的窗子虛掩下,心想:影兒累了一天,大抵是睡著了,該怎樣弄醒她?然後跟她好好說說一定要說的話。
上官玉辰垂著頭糾結一會,然後像賭氣似的站直身軀,本王找自己的王妃,憑什麼像來做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心裡這麼想,但手腳卻不由自主地放輕放慢,他走到床榻邊,掀開床幔,卻在那一瞬間,身後亮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