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必選其一呢?」
公儀無影瞥他一眼,只道:「前者既然是耍威風鬥狠的,本王自然不會接受。而後者卻偷偷摸摸,做賊心虛,說出來太不好聽了。」
上官玉辰眸光閃動,小聲開口:「那影兒你是偏向後者了?」
「也許……」公儀無影輕不可聞地嘆口氣,自知他想為他隱瞞她做的事情平反,可想想自己整整一年毫無察覺,實在吞不下這口氣,於是道:「那是兩碼事。」
「夜半三更,能夠一身寢衣,卻目光冷厲、神情嚴肅地對著自己的夫君說狠話的,天下也只有影兒你了。」上官玉辰學著她的樣也嘆了口氣,「你都不關心我一下的。」
公儀無影語氣微嘲:「想一出做一出,隨心所欲,還需要關心?」
「當然……」上官玉辰忽視她語氣里的嘲意,亦擺出一副正經嚴肅認真的樣子道:「我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公儀無影銀牙暗咬,「你能有什么正兒八經的事?」
上官玉辰抬唇一笑,話語絲毫不打結:「不就是因為沒有正兒八經的事,所以就幹了件不正兒八經的事,我現在正兒八經地跟你說,你的戰王玉令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賭掉了。」
「好本事。」公儀無影目光淡淡,「至今我還不知道,這柳藍天下,有敢收本王玉令的賭坊,居然一夕之間就讓辰哥你找著了。」
「運氣。」上官玉辰隨口答,偏頭看去,只見女人雙眸眯著,聽笑話似的神情,他再開口,聲音莫名帶了些情緒:「有某人在,沒有運氣也能給運出氣來。」
「某人?」公儀無影隱隱察覺他的聲音變硬了些,她自然相信,男人嘴裡的這個某人隨手都是一個局。
果然,聽上官玉辰繼續道:「巫晉月手裡自有很多值錢的東西,甚至比用戰王玉令調的十萬兩銀子還要值錢很多,於是就設下了賭中賭。三炷香時間未到,有賭不算輸,十萬兩不是小數目,本王要翻本,身上唯一值錢的就是那戰王玉令了。不過正如你所說,這柳藍天下還沒有敢收戰王玉令的賭坊,敢贏戰王玉令那是不要命了,可要是輸了,整個身家都賠不起,可賭局已在進行中,接不接受已不是他說了算。於是這個局就形成了,不過是個不敢下手的僵局。這個局要僵多久,或許會成為柳藍史上耗時最長、影響最深的一場遊戲……直到這玉令的主人親自處理。這千秋賭坊是靈都最大的賭坊,而各國使臣都還在欣賞這靈都的物寶天華,影兒你可不能置之不理……」
公儀無影盯著他,冷冷問:「意欲何為?」
上官玉辰心說:誰讓影兒你有用這般置氣的心態將天兒送到送到寧谷的心思?這麼明顯的。
他嘴上吐出的卻是另一番話:「最大的實用價值,當然是請影兒你離開鳳華宮,陪同你夫君我出宮去處理戰王府影響深遠的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