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上官玉辰頭沒抬,語氣卻是信誓旦旦:「我是真的極想一直看著天兒這般甜美的睡顏。」
公儀無影沉默片刻,道:「極想?你確定你的意思?」
「……」
上官玉辰心道:影兒一定是在想如果你真的這般捨不得天兒,怎麼會與巫晉月合作,讓天兒如此順利地成為公儀世家下一任家主,柳藍下一代的戰王?
他思索著如何告訴女人真相,所見到的一切不過是順應天意,他該怎樣推翻自己在御花園當眾說出的那句早已與某人狼狽為奸的假話?
忽然腰間一麻,他雙腿一軟,緊接著人就趴在了床榻上,他趴的那個姿勢讓他直呼絕了,他的下半身僵立在榻下,他的臉側挨著小沐天的腰,而他的手臂剛好成拱形圈住天兒的身軀,而另一隻臂被自己壓在身下。
這個姿勢,這混女人到底在背後精挑細選了多久才下手暗算的?
上官玉辰有些懊惱,其實剛才影兒靠近他,眼光緩緩波動時,他就該知道她已有下手動機。
只聽她說:「本王會在事情還沒有造成影響的時候前往處理,這戰王玉令不管此刻是誰拿著它參賭,本王都會將他拉出賭坊當眾嚴懲,讓所有人知道在戰王府不知輕重該受怎樣的懲罰,就算他只是奉命行事又怎樣?」
她在他耳邊說話又低又沉,上官玉辰只覺自己的耳膜處隨著她吐字發音微微震動。
「謝辰哥你及時告知。」
上官玉辰怎麼也沒料到居然是這麼個下場,此刻他好像只能見招拆招,於是道:「能夠代替本王接著賭的是巫晉月。」
言下之意,這個人是父皇的上賓,天宸的晉王,受令而為,你能當眾動他麼?
「做事能如此輕而易舉便授人以柄的,會是他嗎?你自個心裡清楚得很,有腦子,又會完全忽視後果,唯他王爺之命是從的,只有你的隨身影衛。」
上官玉辰唇角抽了抽,口不擇言:「戰王玉令你是放在我手上的,干旁人甚事?本王的人,你怎麼處理也不能跳過本王。」
公儀無影淡淡道:「這個時候你自身難保,還敢護短?天兒醒來,殿門必開,屆時你若未沖開禁制,你如何鑽進鳳華宮,又這副形象,你自個去向父皇母后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