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心裡抖了抖,此刻才意識到自己昨日頭腦發渾,輸掉巫晉月手裡「洗月」可能的後果,而昨晚上影兒明明是要親往千秋賭坊處理,這玉令咋……
燕無爭邊說邊觀察上官玉辰,只覺得對方一臉認真聽他講述的神情這種波瀾不驚比起平日的那種淡定更深奧了幾分。
他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替他皇姐不服,難怪皇姐被將了個十足十,姐夫這裝傻的本事確難讓人估計。
父皇對皇姐萬千寵愛,百依百順,不合道理的事情尚不置一詞,這心心念念的願望卻被延遲,擱淺,姐夫這麼點狐疑的神色不仔細看都看不見的。
只聽上官玉辰緩緩開口:「這憑本事贏來的賭坊,就算有戰王玉令,可重點是賭技神乎其神,比起送天兒回寧谷,根本不值一提。」
「姐夫你是在暗自得意,是不是?」
上官玉辰:「……」本王在得意,哪看出來的?本王從頭至尾只在心塞自己的遭遇。
他有意無意地瞥了燕無爭一下。
燕無爭道:「巫晉月有多邪門,姐夫你比誰都清楚,這混球淨想些不費吹灰之力的餿主意。從三更半夜起就開始敲鑼打鼓放大鞭,他敲就敲放就放吧,卻淨挑些德高望重的文臣武將府門口,這些地方平時哪是個老百姓敢鬧騰的?可戰王玉令鎮場,讓此時不同彼日,府門大開,竟無一人敢驅趕,更甚者,溫言軟語加打賞。喧鬧的百姓受到鼓舞,更加樂此不彼,門口直呼,送禮不必,捧場卻是人之常情。」
「燕無爭……你姐可是在朝上被人參了幾本?」上官玉辰僵硬地吐出這幾個字,臉色有些古怪,甚至有種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