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轉身,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這抓住她手腕的手還真不是一般的手,五指如鷹……
她轉身前還在想,是交代的更明白些,還是留一個好一點的台階?可就在轉身的這一剎那,男人就這麼明目張胆毫不猶豫地扯住了她的腕子。
她回眸一看,那鷹爪子竟還在暗暗發力……
上官玉辰審時度勢,今日之事若不及時處理,必然後患無窮,可一想到真正的罪魁禍首又可以人模狗樣的安然無恙,心裡就不知道是個什麼味,比起某人,就算他真的做了她認為他做的事,那又算個什麼?
那心裡頭捕風捉影一般的古怪,頓時像有了一種火的形狀,上官玉辰的眼神都掩不住那陣古怪了。
影兒這不是要讓人示範知錯能改至少有某人這個度,她是鐵了心要本王好看,昨日那麼好的機會,本王都說不出自己不對在哪裡,今日這種情形,可能麼?當下是怎樣不是,不怎樣也不是。可若然真賠了不是,以後還不被她引以為戒,任由這女人捏扁搓圓?
可就在女人轉身的那一剎那,他心頭猛地凜了凜,莫名其妙地就驚慌了。
影兒的決定,可以讓生命守護的墨州天啟陣十里山崩,真要鐵了心,會不會陪著天兒守在寧谷地老天荒?學她娘一樣。
影兒不聲不響,最是讓人心神俱傷。
於是,在那一瞬間,他的手就那麼習慣性的,隨手的一個動作。
他在心裡舒口氣,然後抬起頭,隨手還扯了扯,卻嗅到了涼涼的氣息。
他眼角跳了跳,女人這臉色太好看了,好看得不能形容……
「影,影兒……我都不知道他留的是哪一手。」他僵硬地吐出這麼幾個字,感覺到她的顏色怎麼勾畫都已經不能和和顏悅色沾上邊了,這風景……
「怎麼就中了我的心意?」
「酒喝多了?」公儀無影垂睫看一眼被他扯住的手腕,那隻手的力道想不動聲色地掙開是不可能的,她沉著臉,低聲:「本王在此是做什麼的?這又是什麼地方?清醒?」
「本王清醒著。」上官玉辰硬了硬頭皮,「這裡頭每一雙耳朵都聽到你戰王親口交代,在戰王玉令沒有交還給你之前,與戰王府有關的事情都交給我了,而此間的事情,你更是相信我的定奪。」
公儀無影怒盯著他那隻緊抓著她的手,微微突起的經脈映襯著握下的手纖如玉蔥,只要一想到他的毫不猶豫、毫不顧忌,她就覺得怒從心來,她還沒有打算自己去怎樣的震開那隻手,臉色卻率先沉得厲害,然轉而又想,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不止有手腕,其實還有手段。
就看他到底能夠翻出什麼花來。
她將一口氣憋到心口,不得不應付眼下的情形:「你要定奪什麼?非要這般讓本王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