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心疼兒子,「臨時抱佛腳有用嗎?你別把他逼得太緊。」
麥廠花說道:「這一年你要是別太慣他,他也不至於默寫一篇《出師表》都能錯好幾處。」
麥廠花也是從司禮監內書堂出來的優等生,翰林院學士親自授課,文化水平等同一個舉人了。
白朮不服氣,「就我慣,你沒慣?你以前總是當好人,比我更慣他好嗎……」
前夫前妻就孩子教育問題復又吵起來了。
白府另一邊,沐朝夕看著上司陸炳的笑容和一桌子酒菜,覺得瘮得慌,「陸大人,您找我有何貴幹?」
上一次陸炳對他好,給他立功的機會,差點將他害死,沐朝夕委實不想再被陸炳「提拔」了。
我還想多活幾年。
陸炳給沐朝夕斟酒,「無論如何,你這次立了大功,以前是我誤會了,你是我們錦衣衛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啊。」
沐朝夕那裡敢喝!
再跟陸炳混下去,我就是轉瞬即逝的流星了。
沐朝夕說道:「陸大人,我這次受到了驚嚇,身心受傷,不能為錦衣衛效力了,我請辭回南京。」
「大夫說你沒事。」陸炳拿著自己的杯子往沐朝夕的杯子上一碰,目光很是誠懇,說道:
「以前是我不對,把你調去看大門。當時我初來乍到,從湖北安陸到京城,底氣不足。你出身好,又得先帝眷顧,欽點你從南京平調到北京,我一直以為你不服我,以後必定是個刺頭,事事阻擾,所以故意冷落你。」
「現在事實證明,是我的短見和無知害得錦衣衛屢次受挫,在皇上面前丟臉,錦衣衛被東廠壓的死死的,你我都是吃錦衣衛這碗飯的,錦衣衛好起來,立功勞,我們才能好起來。以前是我不對,我自罰三杯,向你賠罪。」
言罷,陸炳自斟自飲,自罰三杯。
沐朝夕不傻,陸炳不點頭,他反正走不了,不如先應付一下,互相給個台階下。
他趕緊給陸炳斟酒,「什麼恩恩怨怨,都在酒里了,你是我的上官,我自是聽你的。來,乾杯。」
兩人喝到天黑,頗有些將相和的意思。
天一黑,麥廠花果然在庭院中間擂鼓,看白府是否有漏網之行屍。
敲了半刻鐘,除了嚇跑了樹上歸巢的喜鵲,一點動靜都沒有。
線索徹底斷了,麥廠花正要命人撤鼓,白府緊閉的大門傳來咚咚撞門聲!
眾人皆是大驚。
但緊接著,門外傳來慌張的呼叫聲,帶著濃厚的山東口音,「拜(白)司藥,拜司藥在家嗎?俺(我)是王生,俺師傅是在山東曲阜滅旱魃的王道長,俺們來自山東即墨嶗山太清宮,嫩(你)還記得俺們嗎?在曲阜時候嫩給俺們十兩銀子,要俺們講過滅旱魃的事情。」
白朮聽了,心下一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沐朝夕說道:「他們千里迢迢趕到北京找你幹什麼,不會是王道長出事了吧。」
白朮忙命人開門。
一個小道士連滾帶爬的過來,沐朝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把揮起刀,將他隔在五步之遙,「你別靠近,有話就在這裡快說。」
一看庭院滿是武裝的士兵,小道士嚇得腿軟,癱坐在地上,「俺師傅病了,得了和行商一模一樣的狂犬病,怕光,狂躁,咬人,聽說拜司藥師從名醫談允賢,俺就帶著俺師傅上京找嫩治病。」
白朮急道:「你師父人呢?」
小道士說道:「在客棧里,嫩放心,俺把他綁得嚴嚴實實的,堵了嘴,俺是來請拜司藥過去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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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真是心大~
評論啊評論,什麼時候能夠多到我滑手機滑到手軟都看不完,大概只能在夢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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