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忙著開荒耕地嘛,哪有時間?」喬桑給他碗裡夾了一筷子青菜,這可是自家院子裡親自種的。
「姐姐,正好,明兒白先生放我假,我幫你幹活吧,等活兒幹完了,你就有時間了。」他總覺得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姐姐,很愧疚。
「放假,為什麼?」喬桑倒是好奇了。
「白先生說,要去一趟縣城,問問辦村學的事情。」白先生其實沒這樣說,是烏吉告訴他的。
村學,要是以後村裡有了村學,是不是他就有同窗,不再是一個人面對一臉寒冰的白先生?
喬桑詫異,驚的停下了吃飯的動作,「他真這麼說?」
「對啊,白先生的意思是不是以後要在咱們村辦一所學堂啊?」他嚼著飯菜,吐字有些不清。
喬桑看向他,這才幾天,發現他又躥個兒,很是開心。
「也許是吧!」她也不敢確定。
那天兩人的談話,有些不歡而散,她為了他好,他卻不領情。
就像喬木說的,瘸腿了又怎麼樣,還有手呢,還有嘴巴呢,還有腦袋呢,難道就該那樣一事無成的過下去?
……
第二天,白瘸子離開了桑樹村,去鎮上縣城的事情不脛而走,也不知道是誰說出去的,說是要在他們村辦村學。
這可把一村的村民給唬住了。
村里總共才一百人不到,就算一家一個小孩,也有至少一百個小孩,要是有了學堂,一個先生可不夠。
而請先生,便就是最難的事情。
他們桑樹村,沒人願意來,太窮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問題,最主要的便是,即便學堂有了,又有幾個人願意花錢把孩子送去學堂呢?
在他們的觀念里,與其花銀子去學堂,還不如在家多干點活,也能減輕一下家裡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