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爺,這些都是從外地逃荒自此的鄉下人,他們干農活,做家務都是一把好手,這身板,看著就壯士。」
喬桑瞧了一眼,確實不錯,都是老實巴交的面相。
薛秀才應了一聲,「好,我們看看。」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喬桑站在一個長相一般,穿著破爛,渾身十分整潔的女人面前,問道。
瞧她的年紀,應該三十多歲,頭髮梳的很整齊,腳上的鞋子,雖然破爛,但是上面繡了花,喬桑一眼便瞧了出來。
「奴才叫吳梅,是從邊境杏花村逃難來的。」
她低著頭,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
「抬起頭來,你家人呢?」到了她這個年紀,不可能孤身一人。
叫吳梅的中年女人,聽話的抬頭,一張臉,不算白,卻也不算難看。
聽聞喬桑問及家人,頓時一臉哀傷,「他們都死了!」
留下她一個人,獨自活在這個世上。
「怎麼死的?」她繼續打聽。
……
牙婆子見她不說話了,湊上前,笑著解釋,「這人是最近跟著逃難的災民來的,家裡人啊,估計是被敵軍給殺了,前些天,在鎮上一個大戶人家幹活,沒想到偷拿別人的東西,差點被打死,後來主家便把她賣到了我這裡。」
說完,又湊近她小聲的道,「這女人,手腳不乾淨,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用這種人。」
喬桑面帶笑容,心想,這牙婆還真有意思,居然這般跟買家實話實說,難道她就不怕這生意黃了嗎?
中年婦人估計是聽見了牙婆的話,低著頭,諾諾的搓著雙手。
喬桑無意瞥見她的手,手上有傷,還是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