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喬桑也沒閒著,喊了烏吉便擔了水去後山。
其他人都在學堂和廠房忙著,只有烏吉,現在白墨辰的腿好了,也不用他整天跟著,被白墨辰嫌棄,丟給了喬桑,做了她的跟屁蟲。
「阿桑,我們去後山做什麼?」烏吉擔著水桶,一邊艱難的往上走,一邊還騰出力氣好奇的問道。
喬桑也擔了水,粗糙的扁擔兩端掛了兩隻不大不小的水桶,壓在她的雙肩上,卻絲毫不見她彎腰,筆直的身干挺拔如白楊。
她十分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我們擔了水能做什麼,澆水施肥唄,家裡就我們兩人最閒,其他人都有事要忙,我們還不得好好伺候這後山的菜園子啊?」
他們現在的銀子只出不進,除了工作需要的正常開銷,還有他們這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要是連菜都沒得吃,要用銀子買,說不定他們那天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雖然知道喬桑說的玩笑話,可這話烏吉不贊同,「阿桑,什麼叫家裡就我們兩人最閒,我哪裡閒了,學堂家裡鎮上到處跑,累死我了都!」
就他這樣還閒,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定義的。
「你覺得累,去跟你主子抱怨唄,我可管不著你,願意做就做,不願意,我也不能強求你!」
說的好像她欺負他了一般。
其實,她哪裡欺負他了,所有人中,除了白墨辰和木木,她最心疼的便是他。
就連後來來的陳嬌嬌和馬長慶也趕不上他們之間的感情深,畢竟,先認識一年嘛。
「就會說風涼話,在主子面前,我敢抱怨嘛?」他委屈的擔著水往上走,後山的大部分肥料、用水可都是他和馬長慶一擔一擔挑上去的。
他那嬌小的個子,在崎嶇的山路上卻走得平平穩穩,喬桑走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心疼。
烏吉比白墨辰小兩歲,剛好跟她同齡,她是上半年出生,他則是下半年出生,兩人論長幼,她還是他姐姐呢。
白墨辰說,他是孤兒,幾歲大的時候就在他們白家,後來就跟著他,因為他不受寵,又被白夫人苛待的原因,所以,沒有吃的,烏吉總是挨餓把吃的全部都留給他。
「也是,你就只敢在我面前抱怨,也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我和你主子可是兩口子,你就不怕我在你主子面前說你壞話啊?」
缺心眼的傢伙,也是遇到了白墨辰這種不斤斤計較的主子,不然,有他好受的。
「你要是要說,即便我在你面前什麼也不說,你也能編出來。」烏吉喘了一口氣,無所謂的繼續往上面爬。
擔水的農活做習慣了,竟然連灑出來的都很少。
「你小子,變聰明了嘛。」
「我又不笨。」
兩人來到半山腰,用水將人工肥料泡濕,和稀了然後才開始施肥。
這個季節,也只有紅薯需要再滋潤滋潤,其他的蔬菜已經結果,沒必要再浪費肥料,而桑枝,倒是需要開始施肥修枝了,可惜,他們兩人人單力薄,實在挑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