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樂意,只是……」她賣了個關子,故意停頓了下來,想看這老人家的反應。
花無心緊張的盯著她,「只是什麼?」
難道,她還有什麼條件不成?
雖然自己看好他,很真誠的想要收她位圖,但是,如果,她得寸進尺的話,他也只好放棄。
見他在乎,說明應該不是開玩笑,喬桑心中歡喜,面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只是,這拜師茶還沒喝,只能暫時叫您醫聖爺爺了!」她調皮一笑,怎麼看都帶著戲謔的賊笑。
別以為她是村姑,就不知道這拜師的重要性,一日為師,那可是終生為師啊,豈能委屈了老人家呢。
「哈哈……」花無心被她逗的大笑,「丫頭,耍我是吧?」
「我哪敢啊,我這不是,想要尊師重道嘛!」稀里糊塗的拜師,沒有見證人,也沒有敬師茶,這可不是一個好徒兒該做的。
「好,算你說的有道理!」
兩人歡快的談話聲,在帳篷裡面響起,見夜深已晚,勸道,「醫聖爺爺,您還是先回帳篷休息吧,等青哥醒了,我再去叫你!」
這一袋血漿輸完,便已經足夠了,再輸,會血漿過多,不宜於他身體的恢復。
花無心見床上的穆青還沒醒,走到他的床邊,抬手給他把了把脈,確定他已經脫離危險,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便放心的站起身,「好,我先回營帳,有任何狀況,便讓人來叫我!」
「好!」
……
花無心離開,喬桑替青哥挪了挪被子,轉身朝隔壁帳篷走去。
軍營的營帳,晚上每隔幾座帳篷,都點了火把,將整個營區照亮,守夜巡邏的士兵,十人一組,整齊的穿梭在各帳篷之間。
喬桑回她和白墨辰臨時休息的帳篷,想跟他說一聲,自己留下來照顧青哥,李香菊實在太累,她讓醫聖爺爺給他施了銀針,讓她好好的睡一覺,所以,青哥晚上只能由她照顧。
可惜,等她進去,帳篷內卻空無一人。
喬桑疑惑,他這是出去辦事去了嗎?
在邊境,他能有什麼事,喬桑不用想也知道。
也罷,隨他吧!
正打算轉身離開,眼睛的餘光卻瞄到了床榻上有什麼東西,她停下腳步走過去,才發現,是一封信。
上面寫著,喬桑親啟,看來是白墨辰有事告訴自己啊。
「桑兒,我要連夜去一趟商國,你在軍營乖乖等我回來接你,小花花留!」
喬桑看完,直接放在油燈下燒毀了。
如果她沒猜錯,他應該是天黑的時候走的,那個時候,將軍正在穆青的營帳內,而她和花無心正在替他輸血。
知道她忙完後,會回去跟他打招呼,便把信直接留在營帳內了。
不過,喬桑猜他不會這麼大膽,光明正大的去,也不會就這麼隨意的把信放在床榻上,唯一的解釋,便是她的周圍,還有他的人守著,別的人想要動她或者動這封信,都不會成功。
喬桑猜不到他去商國幹什麼,但是,他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她只要知曉他在哪兒便好。
重新回到青哥的房間,聽他正喚這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