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便行動,她的小嘴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衣襟,往外一拉,頓時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幸好現在是秋天,一件裡衣一件外套,都不是很厚,所以,她才能扯開。
那長長的白布帶,早已經被鮮血浸紅。
「還說不嚴重?」她硬噎著,眼角微微濕潤。
小口子會有那麼長嗎?
圍著他身子斜著纏了幾圈的紗帶,胸口處被血染濕,她能想像,當時是多麼兇險的場景,他才會被人一劍劃了這麼長的口子。
白墨辰沒想到她會用嘴,知道瞞不住了,鬆開擒著她手腕的雙手,訕笑道,「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他趕忙承認錯誤,只希望這丫頭別跟自己記仇。
喬桑站起身,冷冷的道,「不告訴我我就不會擔心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
她站著,就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凝望著斜靠在柱子上的白墨辰。
白墨辰在她的面前,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微微低著頭,眸子委屈而又可愛,「知道,坦誠相待,信任!」
「知道你還瞞著我,想找死是吧?」
喬桑說完,到底心疼他,轉身朝營帳外面走去。
「桑兒,我錯了,你別生氣,別走!」白墨辰喚住她。
聞言,喬桑背對著他翻了翻白眼,「我去跟醫聖爺爺借醫藥箱。」
話落,人已經掀開營帳,走了出去。
白墨辰微眯起眼睛,心道,丫頭就是嘴硬心軟。
「喬姑娘,這裡便是花大夫的營帳!」
「好,謝謝你帶我來!」
「喬姑娘客氣了,屬下去忙了!」
喬桑點了點頭,沖營帳裡面喚道,「醫聖爺爺,您在嗎?」
花無心正在研究蠱蟲,聽見她的喚聲,走了出來,「乖徒兒來了,快進來坐!」
聽聞他喚自己徒兒,喬桑嘴角抽了抽,「醫聖爺爺,你在研究蠱蟲啊?」
走進去,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跟吳永生待的地兒一樣。
話說,他們都是御醫,說不定還認識呢。
「你怎麼知道?」難道他桌子上擺放的那些東西,有那麼明顯?
「看出來的唄,醫聖爺爺,您以前沒有研究過蠱蟲這種東西吧?」
花無心越加好奇了,回到自己做實驗的桌子前,雙臂環抱,「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因為我對蠱蟲有些了解,一看你這些東西,便知道都是新做的,以前沒接觸過。」
醫者,最在乎的便是工具,只要研究過的東西,必定會有用來提取研究的工具,花無心擺放在桌子上的東西,顯然都是新的,沒怎麼用過。
「小丫頭觀察的真仔細,老朽確實沒研究過,所以去軍醫哪裡要了一些血樣過來,打算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