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你這是才從家裡趕來吧,誰告訴你我傷了你家兒媳婦?你這麼口空無憑,抬手就要打我,這是為了泄私憤故意為之吧!」喬桑捏著她的手腕,一雙眸子毫不畏懼迎上她惡毒的目光。
「剛剛我親家喬老二去請大夫的時候告訴我的,我兒媳就是被你推到在地,現在孩子能不能保住都難說,你還在這裡狡辯,院門口那麼多血就是證據,大伙兒替我評評理,她喬桑不能因為為村里做了事,就這麼目無王法,草芥人命啊!」
她嚎的撕心裂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喬桑皺眉,掏了掏耳朵,說就說,能不能小點聲,這麼幹嚎,難道誰的聲音大誰就有理嗎?
「無話可說是吧,大伙兒都看看,她做了虧心事,無話可說了。你們可都要替我兒媳做主啊。
我兒在戰場上奮勇殺敵,保家衛國,家裡留下我這個婦人,照顧癱瘓的老人,照顧懷孕的兒媳,可我雙手有限啊,這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被你這個殺千刀的給害了。
你還我兒媳,還我孫子,我不活我,我兒媳和孫子要是有個好歹,我一定與你同歸於盡。」
她說的情真意切,話語句句感人肺腑,也很讓人同情。
喬桑家賺了銀子,開了廠子,日子過得風生水起,這多多少少還是讓村里人有些眼紅,聽聞白夫人的話,雖然表面上沒開口,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幸災樂禍,還時不時的小聲議論著。
他們說的小聲,喬桑也聽不見他們說的啥,但卻大概猜到總歸不是什麼好話。
對於無理的人,她什麼都不想解釋。
可現在的情況,她要是不解釋,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哎,碰到他們兩家人,算她倒霉。
白夫人,是白墨辰這邊的麻煩『親戚』,柳氏等人則是她這邊的麻煩『親人』,又恰好,兩邊還成了親家,這事鬧的,估計私底下早就結盟了,一心想著怎麼對付他們呢?
幸好白老爺現在躺在床上沒醒,不然,她還真不知道白墨辰會如何對待這白家人。
不過,不管他怎麼對待,他現在和她喬桑才是一家人,他總會站在自己這邊。
「請你不要像瘋狗一樣亂吠,行嗎?你兒媳還沒死呢,就被你這樣左一句右一句的咒罵,你這是多希望她去死是吧?」
真沒見過這樣的婆婆,一進門不去屋裡看人,倒是找她一通不是,有必要嗎?
人都睡在她這裡,還怕她跑了?
白夫人被她一說,臉上閃過異色,強裝鎮定的道,「你胡說,我兒媳分明是被你推流產的。
你才像瘋狗一樣,口無遮攔,還挑撥離間。
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抓著我不放,難不成還想打我?
來啊,打我啊,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們一家得了,不要臉的破爛貨,被白家休棄的醜八怪,賤人、惡毒的下流坯子……」
白夫人像真的發瘋一般,逮著喬桑就狠狠的開罵。
喬桑鬆開她的手腕,冷笑,抬手想要教訓她一番,卻被人抓住了手腕。
誰啊,這麼不長眼?
她回頭,就看見白墨辰白衣翩翩的站在自己身側,那嗜血的眼神,落在了白夫人的身上。
還沒等喬桑反應過來,白墨辰已經出手。
頓時,院子裡響起一陣打耳光的響亮聲音。
左一下,右一下,白夫人不但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更是連話都冒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