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怎麼辦?」
「離開桑樹村吧,讓他們主動離開,包括喬珊,也離開,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白夫人不會放過她,也不會再讓她進家門。」
「你胡說!阿珊她是白家的媳婦,誰敢不要她?」他一臉堅定的喊道。
似乎只要聲音大,他就占理一般。
「是不是你心裡清楚。宋安,讓柳氏把喬珊帶走,如果她願意這麼做,我可以給他們一筆銀子,讓他們暫時生活上有個著落!」
「為什麼要離開!」宋安抬起眼眸,十分疑惑的看向這個精明的女子。
似乎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很有理,讓人無法反駁
喬桑也不隱瞞,很正經很嚴肅的道,「為了喬槐!他待在桑樹村,只能成為別人的笑柄,難道,你要讓你的兒子跟你的閨女一樣,承受這種恥辱嗎?」
野種、殺人犯的兒子,這些話,將跟隨一個小孩子的一輩子,這樣對喬槐來說真的很殘忍。
所以,如果要放過他們,她不介意多放他們一馬。
「……」
宋安沒有說話,不過,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希望喬桑剛剛說到的那種境況發生在他的孩子身上。
他和柳氏的感情,有真摯令人感動的地方,也是一段孽緣,導致演變成了一場災難。
他們,被上天捉弄,又因為自己的愚蠢,弄成了這般不可收拾的殘局。
「好,我讓他們離開,從此以後,再也不踏入桑樹村半步!」他像是跟眼前的女子保證一般。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即便是沒有她的保證,她也有辦法讓他們消失在桑樹村。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為了柳氏和孩子付出這麼多,相信你的話,柳氏一定會聽。」
她不管喬珊願不願意離開,她也不追究喬珊為什麼這麼恨她,因為那些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可言。
他們離開,對他們自己、還有喬桑、還有村裡的其他人,都是一件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談話達成了一致,剩下的事情便好辦多了。
宋安直接被送去了官府,罪名殺人冒充他人身份,光是殺人這一項,按照律法便會被殺頭。
可是,那是多年前的事情,死無對證,是一樁無頭案,官府只能暫時把他收押,等案情水落石出之後,再行宣判。
而柳氏,被人揭穿罪行之後,便再也囂張不起來,加上喬珊和喬槐對她的憎惡,讓她心情失落。
村里人見她一次,罵一次。
破鞋,不要臉,毒婦、害人精……
這些詞,她確實當之無愧。
喬桑放過他們,卻並不會阻止村里人對他們的言語攻擊。
誰讓他們害死了原主的親爹呢,這些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喬珊當天就被抬回了喬家新宅子,吳永生來後,一直住在喬桑家,替她精心照看流產的喬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