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辰越想越氣,越想心裡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他的娘子,怎麼就那麼好,讓這麼多人惦記呢?
那個『又』字,他咬牙那麼深沉,喬桑豈有聽不出他的不快之意。
「是一封加急,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
薛秀才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信中從未說過一句逾越的話,特別是,那次自己跟他說明了態度之後,他對自己,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單就是這點態度,就讓喬桑覺得十分愧疚。
奈何,她只有一顆心,一個人,只能辜負他的一片痴心,如果,家裡還有姐妹,她定要給他保媒,把姐妹嫁給他,這樣的人,痴心,靠得住。
當然,這話,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先不說她沒有姐妹,即便是有,人家喜不喜歡還難說。
她呀,也只是心疼他的一片真心罷了。
可她心疼有什麼用,還不是註定了要辜負?
「既是加急,你還不打開看看?」見她看著自己出神,白墨辰好心提醒道。
喬桑雖然眼珠子是看著他,其實心裡想著薛秀才的事兒,聞言,頗為訕訕的收回目光,在他對面席地而坐。
上好的實木地板上,鋪上厚厚的一層毯子,坐在上面看書,十分暖和。
「好!」
應了一聲,她才動手看信。
薛秀才的字,比起白墨辰的草書,更加的娟秀,少了一份張狂,多了穩重,初給人的印象還以為是一個女子的字呢。
一行一列,一筆一划,工整漂亮。
喬桑很快便將信的內容看完了,臉色沉重的將信遞給白墨辰。
「怎麼?」
「看看吧,關於你的!」她就知道,沒有重要的事情,薛秀才一定不會這麼頻繁的給自己寫信。
古代不比現在,不單是電話暢通,快遞頻繁,在這裡,傳遞個消息都要全部靠人力來送達,幾千幾萬里的路程,要花費多少成本可想而知。
白墨辰本以為她信任自己,才給自己看,還在心裡暗自高興了一把,沒想到,卻是這個原因,把他氣的心肝疼。
他怎麼就那麼喜歡自作多情呢?
不管心裡再怎麼不情願,他也只能接過,因為他也想看看小丫頭口中說的關於他的到底是什麼。
片刻後……
「這……哪有關於我的?」
他說話的時候,眉頭分明都還沒舒展,喬桑怎麼會看不出來?
「白副將難道也跟你沒關係?」
「跟我沒關係。」他現在不是白家人,白家的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
「真的沒關係就好了!」喬桑微微嘆息。
柳氏、喬珊這兩個還真是不消停的賤人,在桑樹村作妖慣了,被收拾攆走了還不安分,現在又跑去京城作妖,簡直就是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
「你擔心什麼?」白墨辰瞧她那憤恨的小臉蛋,就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喬桑勾唇反問,「你說呢?」
這麼明顯的道理,他難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