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湯胸生曾雲,決雌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是杜甫的『望岳』,她每次爬到山頂就會忍不住想起他寫的這首詩。
「好詩,好詩啊!」
喬桑汗顏,好詩是好詩,他們可千萬別誤會是她做的。
「我以前從未聽過這首詩,阿桑,這不會是你做的吧?」薛秀才自認對自己的學問還是有信心,再加上,除了做衣裳,他唯一的愛好便是看書,博覽群書好不誇張。
輪才華,他比曲哲更甚,只是他不愛攀附權勢,厭倦了大秦國的官場,心如死灰,才會選擇棄文從商。
「這個真不是我作的,我就是偶然間看見的!」
「那一本書,我回頭去找找!」
「記不得了,薛大哥,你非要找只能自己想辦法了!」杜甫的東西,大秦國沒有,他註定找不出來。
「好吧!」他默默地將這件事記在心上,等下次去京城,定要讓人幫忙找一找才是。
文人墨客大多和他一樣,都是惜才的很,在他們眼裡,詩詞歌賦那可比銀子還要讓他們痴迷。
「走,我們從這裡拐過去,那邊就是我們家的菜地!」喬桑出門半年,回來後這些天,也是第二次上山,菜地,還真是第一次來。
小翠遠遠的跟著他們,見他們拐彎朝菜地走去,也跟了上去。
喬桑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她走哪,都有一堆下人跟著,除了自己的,還有喬老二派的人,專門保護她。
「阿桑,你走的這半年,家裡就幾個小孩,你放心啊?」陳嬌嬌突然好奇的問道。
據她所知,小翠一走,家裡也沒幾個貼心的下人。
其實,她是想問,她這半年到底去了哪裡?為何要獨自離開,她總覺得,這事跟墨先生有關。
「放心啊,有月影保護他們,生活他們又能自理,有什麼好擔心的?」
說到月影,那傢伙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自從自己回來後,大白天的,也躲了起來,不露面,她只知道他在暗中保護他們,卻根本不知道他人到底躲在那個角落裡。
「月影,就是那個暗中保護你的暗衛?」
「對啊,薛大哥,你見過他嗎?」
薛秀才點了點頭,「見過,很深沉的一個人,武功高強,做事乾淨利落!」
一看就是訓練出來的!
最後一句,薛秀才在心裡嘀咕,沒說出來。
「對啊,有這麼一個人留在他們身邊,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一片菜地。
這一片,因為全部種的菜,視線寬闊,能透過光禿禿的桑樹枝,看到整個村裡的情況。
大年初一,這會兒家家戶戶應該都圍在家裡,或嘮家常,或一起做好吃的,或和鄰里之間談笑風聲,或者看著小孩子在家裡做遊戲,跑跑鬧鬧,好不歡愉。
偶爾有炮竹響起,估摸著又是哪家貪玩的小孩,做的土炮。
「阿桑,這一片菜地長勢真不錯!」薛秀才沒種過菜,只看著比較茂盛,便誇讚道。
「是啊,這都是小雨那丫頭的功勞,我在的時候,幾乎都是她打理的,我不在,估摸著也是。」
「她確實很能幹,紡織廠的帳目做的漂亮極了,井井有條,每一筆開支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這般小,就能管理好一個工廠,將來,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