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院子,啥也不顧,放下裝魚的水桶,就去找自家媳婦。
「喂,馬長慶,你釣的魚呢?」喬桑穿著圍裙,一臉笑意的喊住他。
馬長慶掃了一眼院子,沒看到自家媳婦,不耐煩的回答,「自然是在桶里!」
「喂,你別進屋啊,趕忙把魚拿到廚房剖了煮火鍋吃。」
「要弄你自己弄,我要去看我媳婦!」
「切,你跑去釣魚怎麼不想著你媳婦,自己耍舒服回來了,才想起你媳婦!」
喬桑揶揄的話,沒能讓馬長慶停下腳步,反而是讓他加快了腳步。
他心裡沒底,沒見到她總擔心。
「叫你別進屋你不聽,嬌嬌在你身後呢,笨蛋!」
喬桑不滿的低罵了一句,這個不靠譜的男人,生怕自己把他媳婦怎麼了,拜託,好歹她也是嬌嬌的妹妹,他的小姨子,他怎麼就那麼不信任自己呢。
聞言,馬長慶站在堂屋門口,一轉身,就瞧見眾人憋笑的表情,還有站在木桶旁邊,彎腰悠閒數著魚兒的某人。
「嬌嬌,我們百里鎮,恐怕又一位寵妻狂魔誕生了!」
吳永生聽的來了精神,「又一位,還有誰?」
喬木坐在火鍋面前溴了溴,好香啊。
聽聞吳永生的問題,毫不猶豫的搶聲回答,「這你就不知道了,姐姐當然說的是我爹了!」
「你爹?」這會兒薛秀才也來勁兒,好奇的問。
「對啊,我爹!你們不知道,想當年,在村里,我爹和我娘那可是出了名的模範夫妻,不知道羨煞多少人家呢!」
說他爹是寵妻狂魔,其實一點都不假。
自從失憶的娘來到桑樹村,和爹一見鍾情後,他們的感情,就是村里人羨慕嫉妒恨的,爹能做的活兒,絕技不會讓娘插手一點點,髒的累的活,也絕不讓娘親做。
要不是娘身體不好,身體內殘留有毒素,恐怕會和爹一輩子相親相愛下去,直到白頭。
可惜,世事無常,有些命運,早已經註定了一般。
娘不死,柳氏不會來,柳氏不來,就不會有人虐待他們兄妹,沒人虐待原主,喬桑就沒有機會穿越而來,也就沒有了這後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正所謂因果循環,大抵如此。
「我們還真不知道,你聽誰說的?」
他們都不是桑樹村的人,沒聽過很正常,而阿桑,如果記得,之前也沒聽她說過,難道是她爹回來跟她說的?
「這還要聽說啊,我爹長的就是一張長情的臉,我們家的孩子,都跟他一樣。」
喬桑嘻嘻哈哈的說著,看向喬木那張小俊臉,暗嘆,她爹長的不咋樣,而她和喬木,都生的極好,看來,自己那娘親,基因相當強大啊,而且,絕對是一個絕色佳人。
她的臉上掛著笑,心裡卻泛著苦水。
長情,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還是壞事。
她現在這般,就算白墨辰一輩子都不在出現,她也斷不會再嫁給其他人,為了她所謂的長情,也是為了她的生命已經得到延續。
「自戀!」陳嬌嬌終於數清楚了水桶里的魚,抬起眸子嬌笑著罵了一句。
陳嬌嬌太了解她,所以,才會打算她的話,讓她別胡思亂想,也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表明什麼心跡讓某些人聽見。
不是誰都有她這般聰慧,理解她說話的方式和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