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慶,你有膽子給我滾過來!」
「我就不過去!」
「好,很好!」
陳嬌嬌話落,便開始提裙擺,想要越過去抓人,丫鬟看見,嚇得那個膽戰心驚,「夫人,你不能過去,那邊危險!」、
「什麼危險,不就是水嘛,我又不跳河。」
「夫人,你別動,小心傷著身子啊!」
「我不動,你去把他給我抓過來,我要狠狠的收拾他才解氣。」
一天天的,不招惹她就皮癢是不,拜託,她懷孕呢,他不寵著自己由著自己也就罷了,還盡惹自己生氣,天底下就沒見過他這種相公。
「……」
小丫鬟聞言,為難的朝少爺望去,她都快哭了。
夫人讓她去抓少爺,她哪敢啊?
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啊。
他們吵鬧,其實最受折磨的是她啊。
左右為難,哪一個都開罪不起。
喬桑進去,就瞧見一個站在湖邊的空地上叉腰怒目而視,一個站在欄杆另外一邊,委屈的快要掉眼淚。
「這是怎麼了?馬長慶,你又欺負我姐了?」她清脆的嗓音如一道甘泉,將丫鬟解救於水深火熱之間。
「喬姑娘,您來了,快來勸勸我們少爺和夫人吧,兩人又鬧起來了!」
一個『又』字道出了多少辛酸。
兩人被告狀,齊齊蹬向小丫鬟,「誰鬧了?」
連話語都這般的整齊劃一,要說兩人不是歡喜冤家,喬桑怎麼也不相信。
如果她沒聽錯,兩人吵架的緣由是一盤桂花糕和掏耳朵,芝麻大的小事,值得這般吵吵嚷嚷的嗎?
原諒她,歡喜冤家的相處模式,她真是無法理解。
「馬長慶,你過來道歉!」甭管誰對誰錯,孕婦第一。
「憑什麼,我有沒錯?」馬長慶站在湖邊,悠閒的享受著暖風。
今兒太陽不錯,兩人本來歡歡喜喜的坐在草坪上曬太陽,馬長慶躺在陳嬌嬌腿上,正柔情似水的掏耳朵,沒想到馬長慶突然就殺豬般的叫喚起來,還跳到了湖邊上,免得被脾氣暴躁的陳嬌嬌炮轟。
「道不道歉?不道歉,我有兩個辦法,你選擇,第一,我過去抓你,你要是敢反抗,我直接一腳把你踹湖裡去,反正這個天湖水應該還挺涼的。第二,陳嬌嬌跟我回喬府,送神容易請神難,我看你能倔到什麼時候。」
「阿桑,你怎麼跟陳嬌嬌一樣不講理啊!」這麼赤裸裸的威脅,就不能給他留一點面子啊。
「我是她妹,她的肚子裡懷了你的孩子,甭管是不是你的錯,我都沒道理幫著你。再說了,孕婦不講理很正常,你要趁早習慣,就像你習慣要當爹是一樣的道理。」
「得,我說不過你,我道歉我道歉總行了吧!」
說完,身子慢慢的朝這邊走來,抱拳道,「娘子,我錯了,你原諒我,我再也不躲了!」
作為一個好男人,好相公,他一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嘴,這樣總行了吧。
「哼!」陳嬌嬌癟癟嘴,鼻孔朝天的冷哼一聲,壓根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上前挽住喬桑的胳膊道,「阿桑,你今兒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