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能陪著皇后娘娘批閱奏摺,是微臣的福氣,怎會生氣?」聞聲,他才抬起腦袋,一臉平淡的回答,眼裡絲毫看不到丁點的不滿。
皇后微微一笑,眸光露出讚賞,當然,也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假意。
「嗯,軒王果真大氣!」
她意有所指的話,讓秦瑞軒羞憤的捏緊了拳頭,幸好衣袖夠寬敞,遮住了他那青筋暴露的手。
眼看他表情變了,皇后這才心裡暢快,和氣的追問道,「瞧本宮又忘了,軒王深夜進宮,可是有事?」
總算說到正題上了,秦瑞軒剛剛差點暴怒的心頓時沉靜下來。
他不能被這個女人激怒,他不能忘了來的目的。
「是有點急事,想勞煩皇上為微臣做主,但臣沒想到皇上這次病的這般重,打擾到皇上休息,臣有罪!」
皇后似乎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眼神落寂的朝殿後看去,表現出一副好妻子擔心丈夫的噁心模樣,「他的病一直都是這樣,怪不得軒王,軒王剛從皇陵回來,不知情也情有可原!」
「……」
秦瑞軒不知道該如何接口,他去皇陵,不也有她的功勞嗎?
現在回來,也是她把他召回來的,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京城局勢緊張,已經劃分成了三派,兩個皇子各成一派,皇后的人為一派,形成三角形,彼此牽制,相互影響,不管誰動,都會引起京城動盪不安。
她讓他回來,無非就是看中他手裡還有點自己的勢力,關鍵時刻,她想把他拉過去,到時候助她一臂之力。
可惜,她算錯了,他對花家是有愧疚,但是對她,沒有,一點都沒有。
不管是以前的花軒王,還是現在的秦軒王,他唯一對不起的,只有一人。
皇后見他不說話,心中頗為惱怒,面上卻無法表露出來。
「瞧本宮,又說偏題了,皇上吃了藥已經睡下,你說說看有什麼著急的事情,本宮能處理的,也可以幫你這個忙!」她本意就是要拉攏他,現在有這麼好一個機會擺在面前,她怎麼肯放過。
即便是舔著臉,也要把這送上門的獵物穩住才行。
「臣多謝皇后娘娘!其實這事本該讓臣的娘親來請皇后娘娘做主,奈何臣的娘親去世的早,沒人替臣張羅,故臣只能叨擾到皇上這裡來,沒想到歪打正著,剛好碰到皇后娘娘在這裡。」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
他們關係不熟,實在沒法單槍直入,前面的一切話語,可都是鋪墊。
皇后被他說糊塗了,什麼事還非要女人出面談?
婚事?
她腦中頓時冒出這個詞兒。
「軒王請直言!」
兜圈子,想要讓她著急,她偏不。
誰求誰還不一定呢。
「是這樣的,微臣年歲不小,之前一直未遇到心儀的姑娘,所以耽誤了終身大事,現如今,微臣已然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特來請皇上成全,請皇后娘娘成全!」說話間,他已經站起身,恭敬的拱手作揖。
「哦,能讓一直不談婚論嫁的軒王動心,這是誰家的姑娘呀?」她半眯著眼睛,臉上笑意濃濃,心裡卻早已經打起了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