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爺,你家姑娘和當今軒王定親,下個月初就要成親,你可別告訴我們你還不知道喲!」
喬老二呆了,還是被下屬拽著進了薛家成衣店,沒去管剛剛那兩人。
薛秀才聽聞他來了,本來在隔壁倉庫理貨的,匆忙趕了過來,「喬二叔,您怎麼來了?」
喬老二回神,暫時將家事放在一邊,語重心長的道,「小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衣服出了問題你也不告訴我,害得你這批衣服損失慘重,你還想自己兜著。」
「喬二叔,瞧你說的什麼話,做生意,有賺有賠,再說,這次,也就丟點成本,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些下人也是,怎麼把你驚動了,讓你跟著擔心!」
「你這是什麼話,出了事,肯定要告訴我啊,阿桑讓我幫她看著,結果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這麼低級的錯誤,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薛秀才笑了笑,拿他一根筋的性子沒轍,通過這兩個月短暫的相處,他已經發現,他跟喬桑不愧是父女,單從這相似的性子就可以看出。
「你放心,我等會兒回去便讓紡織廠加班加點趕一批綢緞出來,再讓水鄉染坊重新上色,爭取不耽誤你在京城分店的生意!」
「沒事,喬二叔,京城那邊,我推推便行!」薛秀才無所謂的道。
在他眼裡,和阿桑的感情比銀子重要。
「那怎麼行,貨呢,我盡補給你,這次造成的損失,也由我們水鄉染坊承擔!」喬老二十分真誠的做著決定。
「不用,喬二叔,真沒什麼損失!」
兩人一邊往裡面走,一邊爭著負責。
「你別跟我爭,丫頭去京城的時候就說了,該怎麼做,都按照規矩來,是我們的錯,依照我們雙方簽的合同,就該我們負責。」
她還說,不能因為是熟人,就把規矩亂了,這樣做不長久,有一就有二,出了事,一定要承擔責任,這樣能長記性,下次才不會又犯同樣的錯誤。
喬老二覺得她說的很對,這兩個月一直把她的話信奉為標準,參照著執行,一直沒出什麼錯。
薛秀才見他執意如此,只能訕訕的應下,「好,喬二叔怎麼說,就怎麼做!」
反正執不執行,是他的事情。
補償什麼的,他先收著,到時候再以返紅利的形式悄悄補給阿桑就行。
「這就對了嘛!」
「喬二叔,嘗一嘗今年的新茶,朋友給我從西域那邊捎過來的!」
「好!」喬老二淺嘗了一口,贊道,「好茶!」
「我讓人給喬二叔準備了一小罐,等會兒喬二叔回去的時候捎上!」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喬老二大方的接受。
這人是阿桑的朋友,也是阿桑的合作夥伴,自己跟他相處下來,也算是知道他的為人,打心眼裡,他還是挺喜歡這小子,只是不知道阿桑怎麼想的,放著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偏生跟了一個什麼墨先生。
結果呢,人家丟下他們孤兒寡母不知所蹤,害的阿桑為他生下孩子,還不得不離開去京城,為剛誕生的小傢伙搏命,這人實在不靠譜的緊,喬老二心裡十分不贊同阿桑去京城找他,可惜,她執意為之,他也只能隨她去了。
可是,怎麼又傳出她和軒王定親的消息呢?
「那個,小薛啊,你可聽說阿桑在京城的事情?」
薛秀才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苦澀,「聽說了,剛聽說的,喬二叔,你也知道了?」
「我剛剛聽你店裡出去的客人在說,小薛,你說,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