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相信軒王的為人。」
冒了一句,她沉了沉聲,穩了穩神,她才繼續道,「當年阿澤囚禁喬桑的母親吳萌,並意圖對她行不軌之事,卻不料被吳萌一刀揮斷了他的那個地方,所以,阿澤不可能和吳萌有什麼!」
那個地方……
秦瑞軒聽聞,哪有不明白,只感覺身子一縮,那個地方一抖。
難怪阿桑那麼彪悍,原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那阿桑是誰的孩子,是皇上的嗎?」
皇后聞言,點了點頭,「對,吳萌當時嚇壞了,被皇上救走後,粘著皇上,把他當成救命恩人,一直住在皇上以前的瑞王府,後來,阿澤因為身體受損,無言面對花家的列祖列祖,又備心愛之人傷害,所以便自暴自棄,開始不理朝政,頹廢不堪,在皇上攻破宮闈殺進皇宮之後,他羞憤的自殺了,而吳萌,知道皇上為了我殺了阿澤,還要娶我為後,便悄然離開了瑞王府。
恰好那時候皇上剛登基,事情眾多,分身無術,只草草的派人去找了找,沒找到,便擱置了下來,等一切平穩事情塵埃落定,他又派人去尋找,可早已經沒了吳萌的消息。」
秦瑞軒瞭然的點了點頭,他能想像的到當時混亂的場景,他當時雖然還小,沒有親身經歷,但聽下人說起過當年的事情,他那個年紀,已經開始記事。
可是,有點不對。
「既然先皇被自宮,那花墨辰是怎麼回事?」
他不會不是皇后所出吧?
秦瑞軒懷疑的目光,讓皇后有些難以啟齒。
她就知道,說到阿桑的身世,一定會說到辰王的,所以,這才是她不願意吐露的原因。
「軒王錯了,阿澤自宮之前,他已經娶了本宮,本宮當時已經有了身孕!」她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有些事,是秘聞,只有她和阿澤知曉,阿澤已經去世多年,那些秘密,便成了她一個人的秘密,埋在心裡許多年,現在被開啟,帶給她的只有難堪。
「是嗎?」軒王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說信也不說不信。
「當然,這件事,軒王不信的話,可以去翻閱先皇的起居注,上面記錄有日期,另外,太醫院哪裡,也能查到皇上受傷的時間,只要一對比,便一目了然!」
在這點上,她沒有絲毫的畏懼,因為,她很肯定,她跟阿澤上床是在阿澤囚禁吳萌之前。
當時,她剛查出懷孕,還沒來得及告訴阿澤,便出了阿澤強行把人扣留後宮的事情,那次,她氣的好幾天沒吃東西。
心裡對阿澤是又怨又恨,還有吳萌,她始終覺得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吳萌天生就是一個勾人的小妖精,阿澤也不會被她迷惑成那樣。
「微臣相信皇后娘娘,這麼說,阿桑確實是皇上的女兒?」
「對,本宮可以肯定,她就是皇上的女兒。」皇后十分肯定的回答。
「好,微臣知曉了,多謝皇后娘娘告知,今日有所冒犯,還請皇后娘娘贖罪!」
秦瑞軒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便開始負荊請罪。
跟一個女人動手,威脅一個女人,實屬無奈。
哼!
皇后冷哼一聲,目光瞥向一邊,「事關皇室秘聞,還望軒王遵守承諾,絕不將今日之話傳播出去。」
「當然,微臣自當遵守!」他知曉輕重。
當時如果不是考慮到先皇的聲譽,恐怕吳萌想逃沒那麼容易。
「軒王想知曉的,本宮已經告知,現在本宮可以離開了嗎?」
「可以!」
軒王說完,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沒有囑咐,沒有絲毫威脅的話語。
皇后詫異,他難道就不怕自己一回去立刻報復他,派人將他抓起來?
要知道,一個皇后和一個王爺相比,自然是皇后的權利大許多。
「皇后請吧,微臣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一甩衣袖,大步朝外面走去。
剛出了院子,她的兩個宮女跑了過來。
正好氣不順,就湊進來兩個廢物。
啪……
啪……
兩巴掌打去,兩個宮女直接被打翻在地,可見皇后的怒意有多大,下手有多狠。
「兩個沒用的廢物!」罵了一句,皇后才大步離開,而兩個被打的宮女,只能快速的站起身,弓著身子,低著腦袋,快步跟了上去。
他們能怎麼辦?
打不贏,又跑不掉,被人家吃的死死地,能出來,的虧遇到的是從不亂殺無辜的軒王,要是其他人,說不定早就用刑或者直接把他們打殺了,根本就沒命活著站在皇后她老人家的面前。
……
等皇后離開,花墨辰從暗處走出來,面上十分不滿。
秦瑞軒對他突然出來,沒有半點詫異,反而露出一抹苦笑,「是你想要的答案,現在你滿意了?」
「你太囉嗦,她已經察覺到是我和你串通一氣逼問她!」
「你怎麼知道她察覺了?」秦瑞軒明顯不信,反問道。
「你先那麼急打聽阿桑的下落,後又轉移話題問阿桑的身世,這麼明顯的漏洞,她會看不出來?」
花墨辰諷刺的眸子,讓秦瑞軒有些丟臉。
話說,他可算是他的半個長輩呢。
「看出來就看出來,反正我們只要知道我們想要知道的,不就行了?」
過程什麼的,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
現在,是他真正該放手的時候了。
「也是!」花墨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阿桑要跟你成親了嗎?」
「當然。剛開始的時候,她是因為忌憚皇后,怕她不顧一切,想要她的小命,而她來京城,是想要成為你的幫手,並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所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皇后誤以為她對你已經死心,找個人假裝成親。」
「後來呢?」花墨辰猜到了這一點,但是,他有注意到他說的話有一句『剛開始的時候』,所以,一定還有後話。
「你還記得比武那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