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點頭,贊同道,「皇上英明,試探一下也好。」
「行了,你回去睡吧,朕再自己待會兒!」
反正最近朝堂之事暫由四公主處理,她也不用上朝,今晚失眠,明兒多睡會兒,補回來就是。
想通了,皇上心中的大石頭也就放下了。
「是,老奴告退!」
老嬤嬤退下,皇上重新坐回案桌,開始接著跳動的油燈慢慢的寫字。
這次寫的是夏、吳兩個字,她一定會吳家傳承下去,也一定會讓夏國的百姓過上和平富足安穩的日子。
……
第二天醒來,便聽說他們住的整個驛站被官兵圍了起來。
「爹,怎麼回事?」
「說是最近都城不太平,四公主為了保護來京見駕的官員安全,所以派人守著,暫時不准任何人出入,免得被那些暴亂分子傷及!」喬老二很認真的解釋道。
其實,話里的意思,誰不明白啊。
說的好聽點,叫執行公務,說的不好聽點,就是濫用私權,想要把他們圍困在驛站之中。
「意思是,我們現在出不去?」
喬老二聳聳肩,攤攤手,「對,任何人不得出入,否則格殺勿論!」
「四公主現在權利這麼大?」
喬桑剛說完,便被喬老二一個箭步來到跟前,捂住她的嘴,「小心禍從口出!」
「他們守在外面,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他們能聽見就怪了。」
「外面的人是聽不見,你就知道驛站的人,沒有人家的?」
「好吧,咱們現在身處龍潭虎穴,爹,你說怎麼辦吧?」
「爹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在院子裡等你起床?」
他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心大。
昨晚回來,他幾乎沒怎麼睡,心裡一直是慌的,本以為女兒到了自己帶了六七年的地方,怎麼樣也能護女兒平安,可不想,平安沒有,倒是危險重重,讓人應接不暇。
「爹你專門等我?木木呢,怎麼沒看見他?」
「他在本來要出門的,但是出不去,他只能回房看書去了!」
木木現在就是一個小書呆子,不出門能在書海里待上一整天。
「哦,那爹,咱們去屋裡商量!」
「好!」
兩個小傢伙已經被柳兒帶著去後院賞花去了,屋裡清淨的很。
他們住的這驛站是一個小院,喬桑住的是左廂房,爹和木木住的是右廂房,中間一間吃飯的大廳。
「阿桑,你有沒有什麼好的主意?」
「有啊,咱們衝出去!」這是最實際,也是最快速的辦法。
但是,如果只有爹和她的話,那就更完美。
可惜,不止他們兩人,還有隻會皮毛的木木,還有兩個連走路都不會走的小傢伙。
當然,他們也不全是拖油瓶,還有秦嬤嬤帶的那些暗衛,還有爹的下屬,加起來,怎麼也有十幾二十人,但是,外面呢?
恐怕人數是他們好幾十倍吧。
他們衝出去還能保證全身而退,顯然不可能。
四公主既然有意困住他們,絕不會那麼輕易的讓他們能夠離開。
這驛站周圍沒有人家,是單獨的一座院子,卻又在城中心,想跑,恐怕還沒出城,就被抓回來了。
到時候,他們有理,也會變成無理,被人當成亂民的可能性比較大。
現在四公主只是找了一個藉口困住他們,實際上,是因為她沒有任何理由抓捕他們,一旦他們逃,就等於送給她一個理由。
「阿桑,你說的這不現實,我剛去門口看了下,明面上官兵人數就不少,還不說暗地裡藏著的人,咱們就算能衝出去,也不見得能逃走。」
「既然衝出去不行,那咱們只能躲在這裡面了!反正有吃有喝的,咱們怕什麼?」
住在驛站的,又不是只有他們,肯定還有其他人,比人不急,他們也就不急,大不了耗著唄。
就像秦嬤嬤說的,至少待在這裡是安全的,出去不但會被人追殺,連被誰殺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要知道,夏國可不止四公主一人想要當上皇上,只不過,四公主蹦躂的最厲害,所以,他們便以為路上多遇到的黑衣人都是四公主派的人,其實,裡面絕對有渾水摸魚的人。
「就一直待在這裡面,窩不窩囊啊?」喬老二不滿的抗議道。
「爹覺得窩囊,那爹想一個辦法出來唄。」她嬉笑著打趣道。
「姑娘,爹這榆木腦袋要是能想到,早就帶你們出去了,也不用站在院子裡等你半天了,好姑娘,別跟爹賣關子了,說說,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爹,你覺得夏國誰的權利最大?」
「當然是皇上!不過,現在說不準,有可能是四公主。」
「那出兵攻打大央國,是誰的主意?」
「也是四公主。」喬老二訕訕的回答,不明白她為什麼問這兩個她分明知道的問題。
「四公主主戰攻打大央國,那麼,黃將軍現在應該被派去戰場才是,為何他現在還在京城?」喬桑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個清香怡人的菊花茶。
這才早上,天氣就這般熱,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最怕熱,一熱身上就容易出汗,她猜想,這應該是因為她以前是個大胖子的緣故,所以導致她現在即便是變瘦了,也改不了出汗的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