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離得遠,薛成龍就聞到了她身上沐浴後的香味,現在一靠近,這股香味更加的明顯,也更加的讓他沉迷。
他趁著喬桑沒注意的時候,使勁的嗅了嗅,心裡發出滿足的喟嘆,太好聞了,莫名的清香,外加一股子奶香味,要是能親上一口,那就是讓他立刻去死,他都願意。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薛成龍就是這樣的男人,閒暇之餘借著公事流連花叢。
喬桑忙向另外一邊靠了靠,嫌棄意味明顯,「不用了,薛公子如果要吹風便吹吧,天太黑也太晚了,恕小女子不奉陪。」
說完轉身欲走,卻沒想到薛成龍大膽的動手,一把勾住了她的小腰,喬桑猝不及防,被他帶進懷裡。
感受到懷中女子的軟香身子,他整個人都迷醉其中。
「喬姑娘,看你身邊也沒個男人,還帶著兩個小孩,不如,你跟了我吧,我替你養他們,順便把你也養……」
「放開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喬桑就欲掙開他的懷抱,沒想到他這樣的老手早有準備,喬桑頓時兩隻手都被他大力的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
這人看著吊兒郎當,沒想到還是一個高手,被色慾掏空的身子,能有這等力氣,絕對是一個習武之人。
喬桑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大晚上的瞎折騰什麼呢?
在屋裡頭髮也能幹,而且還有花墨辰在屋裡,他就算要來騷擾自己,恐怕也要先過了花墨辰那關才行。
想到花墨辰,她頓時不滿的崛起小嘴,不是說好了隨時隨地跟著她嘛,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又見不到他人呢?
「喬姑娘,從了本公子,本公子一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受這戰亂之苦。」
他知道他們是從大央國來的,也知道他們是喬副將的親戚,卻不知道他們為何要住在驛站,更不知道是秦嬤嬤的安排,而她是皇上的人。
所以,他便猜測,這群人只是喬副將的親戚,是從大央國逃難而來的難民。
「我再說一遍,放開我!」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kttiy貓啊?
這個臭男人,簡直噁心的要死,居然學女人一樣噴香水,這味道嗆得喬桑皺眉。
陌生的味道,讓人厭煩的懷抱,已經讓喬桑到達了憤怒的邊緣。
要不是看他還有點用,喬桑直接讓他報廢算了。
「不放,本公子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和你單獨相處,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開你呢?」說完,湊近她嫩白的脖子像狗一樣聞了聞,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真好聞,喬姑娘,你這身子真香啊!」
他的話剛落下,一道黑影一閃,他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而喬桑也脫離了他的懷抱。
還沒反應過來的喬桑,一轉身,便看見倒在地上的薛成龍,惡狠狠的踢了他幾腳,罵道,「色狼,叫你打我主意,叫你打我的主意。」
花墨辰趕來看到剛剛那一幕,臉都黑了。
「你不是戰鬥力很強嗎,還掙脫不開他?」他略顯諷刺的話語,讓喬桑更加的憤怒。
「管你屁事,說不定我就喜歡被人調戲呢!」
說完,喬桑直接沒理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都嚇死了,他不安慰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開口責備她,實在太過分了。
而且,他分明跟來了,怎麼不早點出手,硬是要瞧見她束手無策了才出手幫她,他就不怕自己真的被薛成龍占了便宜去?
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原來,他就是這麼愛自己的?
回到房間,喬桑心情煩悶,直接把門和窗戶都關了,就是不想看見花墨辰那張自以為是的嘴臉。
她憑什麼諷刺自己?
他說『自己戰鬥力強,為什麼掙脫不開他』,隱含意思不就是說自己喜歡那人的懷抱嗎?
她在他的眼裡,就是那麼風流下賤的女人?
呵呵……
喬桑冷笑一聲,頭髮也沒幹,便躺床上去了。
昨晚因為花墨辰沒睡好,今天一整天都沒精神,加上下午集中精神製藥,坐了一下午,腰酸背痛,此刻躺在床上,直感到渾身都舒坦,這一舒坦,本來想等頭髮幹了再睡,結果,剛躺下,一會兒工夫就睡著了!
因為怕長發把被褥打濕,她斜著身子,仰面向上,將頭髮放在床外面晾著。
等花墨辰處理了薛成龍想辦法進屋,見到的就是一個女子滿頭青絲垂在床邊的樣子,那畫面有些嚇人,甚至讓他的心臟都漏拍了幾下。
他大步走過去,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這才鬆了一口氣。
頭髮還沒幹,果然又睡著了。
花墨辰嘆息一聲,替她蓋上薄毯,拿了一旁的毛巾,輕輕地柔柔的替她擦拭著頭髮,水珠幹了之後,他稍微的用了一點內力,像烘乾機一樣把她的頭髮烘乾。
這是他以前常做的事情。
每次丫頭洗完頭髮,她這個小懶蟲就懶得打理,到熱天嫌麻煩,還想要把長發剪了,要不是花墨辰極力阻止,說不定,她這一頭青絲早就沒了。
古代人是不剪頭髮的,俗話說,頭可斷髮不可剪,身體發乎受之父母,這是傳統,這丫頭心裡總是冒出稀奇古怪的想法,大概也跟她去的那個夢裡的地方有關。
他想當皇帝,無非就是因為她的一句話,想要人人平等,現在,他當上了皇帝,她卻離自己而去。
這一夜,喬桑睡的很不踏實,夢裡,總是出現薛成龍那張噁心的嘴臉。
不要……不准碰我……你滾開……
睡夢中,喬桑滿頭大汗的喃喃自語,像是十分痛苦一般。
花墨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床邊的腳踏上,趴在床邊睡著了,聞聲,猛地睜開眼睛朝床榻上的女子看去。
「阿桑,你怎麼了?」他起身坐在床榻邊,抓住她胡亂晃動的胳膊,關切的問道。
喬桑還陷在噩夢中,根本就聽不見他的喚聲。
「阿桑,醒醒!」見她沒有反應,花墨辰輕輕的搖晃著她的身體。
「花墨辰救我,救我……」
噩夢裡,她竟然喚上了花墨辰的名字。
「我在,阿桑,我在呢!」他說好要保護她,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他不在的期間,她都是怎麼過的。
有沒有吃好睡好?有沒有像今天這般做噩夢?有沒有像昨晚那樣被登徒子欺負?
也許,這些都是小事,也許,最後都化解了危及,也許,沒有他,她也能挺過來……
但他就沒了存在的價值了,不是嗎?
「花墨辰……你混蛋……你混蛋……你怎麼能騙我呢……你怎麼能那麼久都不來見我……你個騙子……」
噩夢還沒醒,喬桑卻突然哭了,還一陣手舞足蹈,似乎夢裡正在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