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辰穩住她,「阿桑,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我千里迢迢回來你對我橫眉怒眼,還把我往宮外趕,花墨辰,你別以為我喬桑真的稀罕你,我要不是看在兩個小寶的份上,你求我回來我也不回來!」她說完,別過臉,委屈的快要哭了。
這話,模仿的還真像。
花墨辰微微皺眉,但還是哄道,「對不起,阿桑,我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相處,我只喜歡你,絕不會對你始亂終棄,你要是不想出宮去住,就住在宮裡,等我找一個合適的時間,稟明母后,咱們重新舉行大婚,你看如何?」
「真的嗎?」她轉過臉,目光期待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當然是真的,以前我就跟你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補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桑樹村那個實在太簡陋,他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更何況是阿桑!
當然,前提是站在他面前的是阿桑才行。
「其實,婚禮不婚禮無所謂,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怎麼樣都行!」
她不在乎那些表面上的東西,她只要他的愛。
花墨辰心微微一動,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有些彆扭。
難道是他感覺錯了,面前的女人真的是喬桑?
畢竟,阿桑爹被人冒充之事,到底只是個別,他不能一概而論,又來懷疑阿桑。
要是被她知道,自己竟然懷疑她不是阿桑,她該多生氣,多傷心啊。
花墨辰安排人將宮殿收拾出來,暫時將她安置在長樂宮,就在他住的仁德殿的旁邊,想著她才剛回來,舟車勞動,兩個小傢伙還是跟他住在一起,沒去騷擾她。
一家人吃了晚飯,花墨辰囑咐喬桑早些歇息,便帶著兩個小傢伙去了御花園散步,消消食,回去洗漱好之後便可以休息了。
三月天的夜晚還有點冷,兩個小傢伙穿著短款的袍子,外面披著一件暖和的小小的披風。
兩歲大的娃娃,這身高有限,披風披在他們身上,便成了拖地的裙擺,一一總是調皮的去踩一龍的披風,被一龍一個小眼神瞪的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咯咯直笑。
「一一,你再踩我的披風,我便讓你明兒幫我洗衣服。」
一一不滿,叉著小蠻腰反駁,「你穿的衣服憑什麼讓我幫你洗?」
她自個兒的衣服還是管事嬤嬤拿給宮女洗的呢。
「誰讓你把我的衣服踩髒了?」
「我的鞋子可乾淨了,不信你看看?」說完,跑到前面,真的提起一隻小短腿,給一龍看。
「誰要看你的鞋子!」
一龍直接越過她,不理她,雙手背於身後,學著父皇的樣子,一臉深沉。
一一癟癟嘴,那個委屈啊。
今天娘親回來了耶,為何她感覺這一大一小兩個人都不怎麼開心呢?
父皇不是最思念娘親麼?
一龍不是罪崇拜娘親嗎?
為何剛剛吃飯的時候,都沒瞧見他們對娘親露出熱情的表情,反倒是她,一直和娘親嘻嘻哈哈的聊著。
雖然,她也不怎麼開心,但娘親回來,第一次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她總不能讓場面冷場吧?
話說,她一個小屁孩容易嗎?
不容易,誰讓她有一個悶葫蘆父皇和弟弟呢?
小一一落寂的走在後面,走累了,便讓宮人抱在懷裡。
本來一天就不曾閒著,每晚吃了飯,父皇還帶他們出來消食散步,這小小的腳丫子能走多久才怪了。
一龍瞧見一一被抱著,便放心的加快了腳步,跟上花墨辰,「父皇!」
他稚嫩的聲音,格外的清脆,和一一的聲音很像。
兩歲多的孩子,幾乎無法辨別男女。
花墨辰回頭,才知道是一龍,看他委屈兮兮的樣子,知道自己剛剛把他們倆忽略了,心裡一陣自責,忙將一龍抱起來,慢慢的朝前面走去。
「今天累著了吧?」
阿桑回來,他們特別開心,先是跑來看她,後來又跟著他們去阿桑住的長樂宮上躥下跳,以他們的年紀,不累那才奇怪呢。
一龍乖巧的點了點頭,連應一聲都不屑多說。
這點又跟花墨辰及其的相似,惜字如金。
「父皇,娘親回來,你不開心嗎?」他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家帥氣的爹爹臉上。
難怪一一那丫頭一開始就被父皇俘獲了,這張臉的確有吸引力,但跟他比,他覺得還是略遜一籌,真不知道一一怎麼就那麼喜歡窩在父皇的懷裡。
要他說,父皇的懷抱都是娘親的,一一那麼做,會搶了娘親的寵愛。
花墨辰可不知道小孩子的心思,更猜不到一龍這個兩歲多的小屁孩竟然會想到那麼深邃的問題。
「沒有啊,父皇很開心,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這很好啊!」他明明笑了,怎麼會不開心呢?
只是,那心中隱隱的失落,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真的嗎?」
他質問的小眼神,看的花墨辰頗為心虛,可隨即又想,一個小孩子而已,剛會走路,剛會說話,他還能看穿一個人不成?
「當然是真的,娘親是父皇最愛的人,跟你們一樣,能跟你們在一起,父皇當然恨開心。」
說完,露出一個十分真誠的淺笑,一龍一看,心下釋然。
父皇開心便好,一一也很開心,至於他自己開不開心,一點都不重要。
……
花無煙到了邊境才知道,進城需要通關引碟,她壓根就沒有那東西,怎麼進城啊?
好在,師傅給自己準備了銀子,多方打聽花錢做了一個,背著自己做的小書包,挎著小包袱,著一身男裝,大搖大擺的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