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是女子,卻扮成男裝,就是為了不引人注目。
邪雲見她這般態度,不滿的嘀咕,「不識好歹!」
虧得他們公子遠遠的瞧見他們,便吩咐到了他們跟前停車,看能不能同路,載他們一程,結果呢,人家根本不領他們的情。
「你……」
小七不滿的上前一步,怒瞪他。
邪雲也不甘示弱,「你什麼你,我有說錯嗎?」
聞言,花墨辰丟給他一個眼神,厲聲道,「邪雲,等回去後,便自己重新回去訓練三個月!「
邪雲頓時臉都白了。
「是,公子!」
他實在是太縱容他了,所以才讓他一次又一次的違背自己的命令。
邪雲退下,小七幸災樂禍的沖他扮了個鬼臉,惹得花無煙嬌笑不已。
「花兄,屬下口無遮攔,還望花兄見諒!」
「沒事,我這個兄弟也有不對的地方!」
花墨辰單手背於身後,立於花無煙的面前,竟整整高出他一個頭。
「冒昧問一句,花兄這是要去哪兒?」
花無煙看了一眼小七,見她搖頭,面上露出一抹猶豫,「實不相瞞,我們也是要去蠶城!」
「這般巧,那花兄可建議一路同行?」
「這不好吧!」花無煙婉轉的拒絕。
其實,說了目的地又如何,她又沒有一定要坐他們的馬車,也沒說一定會跟著他們一路走,不是嗎?
「花兄莫不是真的因為我這不懂事的下屬生氣了?」
「沒有,哪能啊!」
就算生氣,她也不能表現出來不是!
「既然沒有,而又是同路,莫某相邀,花兄為何不肯?難道花兄還以為我是壞人?」
「當然沒有,莫兄昨兒請我們兄弟二人吃飯喝酒,還把自己的住處借給我住,怎麼可能是壞人?」
最多就是讓她以為他有點男男傾向而已。
「莫某不是壞人,那為何花兄不願意與我等為伍?」
本來以為沒有交集了,可沒想到再次碰到,既然遇見,他便想要把人留下。
他要搞清楚,他到底對自己有何種魅力。
與其花時間在猜測上,還不如主動出擊,至少這樣主動權在自己的手裡。
花無煙被他咄咄逼人的話攻擊的無言以對,求助的看向小七。
那個啥,她真的招架不住這攻勢,你來吧!
美男,還是絕色美男,光是氣質就讓她迷醉不已,要是摘了這面具,說不定自己更加無法抗拒。
「莫公子,我們走路其實是為了鍛鍊身體,一路欣賞沿途的風光,要是坐在您著馬車裡,這美麗的風景,不就看見不見了嗎?」
「小七說得對,莫公子,我們不趕時間,所以,就不耽誤你們時間了!」
兩人推辭的話語,是個人就能看出來,唯獨花墨辰還不死心,「原來是這般,花兄真是好興致,說的莫某也心動不已,正好莫某也不趕時間,如此便陪花兄一起吧,這樣咱們走走停停,累了還能坐馬車,兩全其美,對吧!」
周圍下屬的表情已經完全僵化。
公子啊,您的臉皮呢?
您這樣眼巴巴的湊上去,還說自己不趕時間,公子啊,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怎麼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
這次不但花無煙沒轍,連小七也沒話可說。
這分明就是賴上他們了啊,大馬路上,你走路,人家跟著你走,你能說出一個不字來?
不能吧!
就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蠶城而去,這路上又會遇到什麼,誰也不知道。
清水縣雖然是一個小縣城,但是地界很寬,再加上他們本身出門就比較晚,所以到中午,他們才剛出了清水縣的地界。
官道上沒遇到人家,他們只能選擇就地休息,吃些乾糧。
「要是有點野味就好了!」花無煙無精打采的冒了一句。
「大哥,你想吃野味啊?」
「想啊,你又抓不到!」他們這一路走來,就沒吃到過野味。
小七笑了笑,叉腰看著她,「大哥,你還好意思說我?剛出霍城,在郊外我抓了一隻野兔吧,你非說看著好可憐,讓我給放了。
白鳳縣的城郊,我們遇到了一隻小鹿,你說那是什麼保護動物,讓我不准抓。
最可笑的是宣城,我們本來可以美美的吃一隻烤雞,結果你呢,你非要到河邊洗乾淨,結果,雞被河水沖走了……
你說我抓不到?」
她的質問,讓花無煙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臉上微紅帶著尷尬的笑。
小七啊,咱能不能別這樣直接?
她知道,都是她的錯,可是這樣說出來,真的不好。
果然,她聽見了其他人的悶笑聲,花墨辰也眸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
花無煙抬頭看去,他的臉部表情雖然看不到,但是,那雙眸子的笑意那麼明顯。
丟人啊。
「咳咳,那啥,小七,咱們去河裡抓魚吧!」
說完,不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直接拉起小七朝河邊跑去。
商國比較平,幾乎很少看見高山,一路走來,倒也平坦,官道兩旁皆是亭亭玉立的白楊,挺拔而又偉岸。
他們休息的地方,離官道不遠,正好有一條河流,不寬也不深,河水清澈見底,暖陽撒在河水上,折射出一道道波光。
「大哥,你抓什麼魚啊,這河裡有魚嗎?」小七被她拉著跑,不滿的嘀咕道。
「當然有了,不信咱們去抓抓看!」
有沒有是一回事,能不能抓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反正,她的目的不是抓魚,而是躲避莫公子探尋的目光。
這一路上,他的目光實在是太犀利,讓她有種被抽絲剝繭到無所遁形的感覺。
「好吧!」一路上,她早已經見識到這位大哥的瘋癲,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也只能陪著她瘋下去了,不然,回霍城,她會被大卸八塊的。
說抓魚,花無煙還真的挽起褲腳和衣袖脫了鞋襪下了水。
初春還帶著絲絲的寒意,河水微涼,她嫩白的小腳丫一接觸到河水,讓她身子微微一顫。
「好涼,小七,你也來啊!」她脆聲喚道。
「都說了涼,要不,我就別下水了?」這河看著不深,但還是差不多到膝蓋處了,把褲腿挽那麼高,實在有礙觀摩。
要知道,此處又不止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