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繡的人遍地都是,他已經知曉她的面容,又怎麼會讓她逃走?
「要不,我們試試?」她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帶著嗜血般的狂魔。
花墨辰第一次見她露出這般笑,竟然有些膽怯。
他不敢賭。
贏了他這輩子都圓滿了,輸了,他會後悔一輩子。
「怎麼,不敢?」花無煙露出挑釁的嗤笑,為的就是逼他就範。
可惜,花墨辰實在太在乎她了,只要是事關她,他就謹慎的容不得一點點的紕漏。
「我不會那你做賭注!」他輸不起。
這句話有些暖到花無煙,她的心不死鐵做的,這一路上他對她所有的好,包括捨命救她,她都看在眼裡。
要不是因為他有妻子,現在又是皇上,她一定巴不得跟他在一起。
一想到,她要跟他的大老婆小老婆共享他,她怎麼樣都做不到。
而且,她渴望自由,那一堵宮牆,太過束縛,她實在無法承受被圈養在裡面的感覺,單就是想想她便會感到窒息。
「行,談不攏,那就走著瞧!」
反正她是不會乖乖的留在原地等他,更不會被他綁在他身邊,除非,他把自己當成他的褲腰帶拴在身上,否則,腿長在她的身上,她就不信自己還逃不開他的魔爪。
「丫頭,你就真的一點點都不想留在我的身邊嗎?」難道她失憶了,她就再也不愛他了?
這些天,她對自己一點好感都沒有?
他失望的眸子升滿了哀傷。
「對!」最好離他遠遠的,這輩子再也不想見才好。
「真是狠心的丫頭。」花墨辰嘆息一句。
「我不是狠心,花墨辰,我有選擇的權利,你不能強迫我知道嗎?」
強迫的感情一點意思都沒有,他一個皇上,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為何非要自己?
她承認,她是長的美了點,但一張臉蛋而已,她絕不相信他是那麼膚淺的人。
外貌評判一個人的一方面,還有性格還有心靈個方面好不好?
「我知道,可是,丫頭,我就是無法將你放開,因為一旦放開你,我感覺這裡,這裡會停止跳動!」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位置,聲音帶著濃濃的哀傷。
為什麼她就是感受不到他的愛意呢,難道真的要自己把心掏出來給她看,她才能明白自己的心嗎?
花無煙聞言,眸子划過一道驚詫。
她感受到了,她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正是因為感受到了,而她也動了心,所以,她才那麼決然的想要離開,她怕自己陷進去之後,才發現自己到頭來是一個錯誤,那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嫁給一個帝王,基本上後半輩子就會在憂鬱中度過,她實在不想自己過成那般啊。
花無煙吸了吸鼻子,吸氣吐氣之後,扯出一抹商量的語氣,「花墨辰,要不,咱們打個商量唄!」
她用很爽朗的聲音說的很歡快,她不喜歡這種沉重的哀傷的氛圍。
也許是當臥底的時候見多了生死,讓她身上多了一種同齡人沒有的滄桑感。
這種滄桑感只有經過歲月洗禮的人身上才有,而她,年紀輕輕,卻已經感染上了。
花墨辰收起哀傷,淡淡的回答,「好,丫頭你說!」
只要不離開他,怎麼樣都行。
他從來未曾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心愛的人,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現在竟然成真,可他卻一點都不後悔。
為了愛人,連死都不在乎,自尊被踩在腳下又如何?
這點,他和喬桑倒是莫名其妙的相似。
自尊值幾個錢?
當初喬桑為了他,不也是放棄了她引以為傲的自尊,做了許多傻事嘛,現在輪到他,他也能做。
「花墨辰,我可以不離開你,我可以待在你身邊,直到跟你回到大央國,我可以跟你一起進宮,但是,我是自由的,如果,回到了你的地盤,我依舊不能為了你,留在那裡,那麼,你必須答應放我走!」
她的目標是遊山玩水,體驗古代的生活,既然有個免費的導遊在身邊,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何樂而不為呢?
就像自己所說的,要是到了大央國,她還無法下定決心為這個男人捨棄自由生氣尊嚴,那說明自己不夠愛他,離開便是。
現在,她可以很確定自己是喜歡他的,既然喜歡,又彆扭的要離開他,這樣做真的很矛盾,都不想她平時的風格。
她很了解自己,自己就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說不定離開後,自己就後悔了呢。
而且,他現在現身商國都城真的很危險,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有危險就棄之不顧吧。
人家面對黑衣人的刺殺時,可沒這麼對自己。
「好!」這樣再好不過。
只要她跟著自己回了大央國,有一一和一龍在,看她能上哪兒去。
花無煙可不知道他打的什麼歪主意,起身朝不遠處的書桌走去,「口說無憑,咱們立字為據!」
花墨辰一愣,想起自己曾經跟她一起立過的字據,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他們兩人似乎已經立了很多字據,可惜沒有一個遵守。
見他還呆坐在哪兒,花無煙研磨的手停下,不滿的道,「難道你不同意?」
她一個懂法知法的現代人,不會平白相信一個人,所以,有字據保險些,到時候,就算他想賴帳,那也要掂量掂量。
「沒有,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他起身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研磨的墨斗,幫她研磨。
「以前的事情,花墨辰,不會是你妻子跟我之間有什麼聯繫吧?」
樣貌不同,不是替身,但絕對存在某種關聯,否則,他不會經常看著自己出神。
似乎是透過自己在看另外一個人,可他的目光明明就是在看自己。
很奇怪的感覺,沒有讓她產生厭惡,只產生好奇。
「你不是不想知道你的以前嗎?」花墨辰反問一句,立刻堵的花無煙無法可說。
是啊,是自己說不想聽以前,現在又來問,自己真是嘴賤。
「怎麼寫?」她岔開話題,轉移到正題上來。
天太晚,她很虧,解決掉這個大麻煩,她好休息。
「隨你,你想怎麼寫便怎麼寫!」
反正字據什麼的,他們之間很多,多一封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