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花墨辰站在床榻旁邊,見太醫診斷完,立刻著急的問道。
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
花墨辰捏緊了拳頭,臉上寒氣逼人。
丫頭白皙光滑的額頭上面,因為突然倒地撞在地上,紅腫難消,幸好沒破皮,不然,他一定拔了背後之人的皮。
「無煙姑娘應該是中了毒!」
「什麼毒?」花墨辰立刻追問。
她臉色紅潤,可一點都不像中毒的跡象。
「這……微臣也查不出來!」
這人是太醫院副院判,也就是吳永生的爹。
「廢物,連所中何毒你都看不出來,要你何用?」花墨辰氣急,暴怒的一腳踢向他。
「是,老臣知錯,還請皇上責罰!」吳院判被踢倒附跪在地上,抖著身子,滿臉惶恐。
他們只負責救人,對毒藥不精通啊,皇上。
可這話,他不敢說。
「責罰你有用嗎?來人,把他拖下去給我砍了!」
他不發火,那是因為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而丫頭就是他的底線,他唯一的底線。
「皇上饒命啊!」
吳院判頓時嚇的臉都白了。
皇上什麼人,相處的這一年,他們自是知曉,從不會意氣用事,更不會亂殺無辜,但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打破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
可見,這個女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麼的重要。
「拉下去,把太醫院所有御醫給朕統統找來!」他就不信,連一個小小的毒都沒辦法查出來。
丫頭到現在昏迷不醒,讓他心裡又擔憂又害怕。
還好,兩個小傢伙懂事,乖乖的回去休息,沒吵沒鬧,不然,他一定會瘋。
到底是什麼厲害的毒,竟然讓太醫院都查不出來?
「是!」侍衛進來,領命將吳院判待下去。
「皇上,皇上饒命啊……」
吳院判被拖著離開,嘴裡一直求著饒。
「慢著,皇上,求您開恩,先放開我父親,請讓我試試,要是我們還是找不出無煙姑娘所中何毒,皇上再發落也不遲!」
吳永生穿著太醫院的服飾,咋一看,還挺精神的,只是,這人通身的白色,確定不是來勾魂的嗎?
花墨辰見他衝進來,眉頭皺了一下,「好,朕給你這個機會,快給她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皇宮裡面除了悶,其他的都還好,小丫頭也沒累著,怎麼會突然一下子就暈倒在地半點徵兆都沒有。
「是,微臣這便替無煙姑娘看!」
說完,衝到床榻,認真的檢查起來。
花無煙看了他一眼,轉身吩咐,「所有人不准離開皇宮,給朕挨個的盤查,方式有可以之刃,統統關押起來,朕要親自審!「
「是!」
……
吳永生剛開始淡定自若,慢慢的,眉頭微皺,最後皺成了一字川。
花墨辰下了命令一轉身,就看見他這般表情,心裡咯噔一下,有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查出什麼了?」他到底忍不住,出聲質問道。
如果熟悉他的人現在就會發現,他現在很緊張,像個小孩子一般無助。
阿桑是他的所有,沒有她,他這輩子都不會幸福。
也許,他們的過往看起來平淡普通,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年,是他們人生當中最快樂的時光。
相伴相知,相互扶持。
花墨辰一直想讓她憶起以前的事情,也是因為想要跟她分享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快樂,溫馨,真摯。
「皇上,能請你屏退左右嗎?」吳永生站起身,拱手對花墨辰懇求道。
花墨辰點點頭,李德全便把所有人都趕到了殿外。
「說吧,她到底怎麼了?」
看他的臉色不好,又讓他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定然是有什麼重大的發現。
「啟稟皇上,在微臣稟明之前,可否請皇上告訴微臣一句實話,她是不是阿桑?」
不但宴會上的事情他聽說了,連最近他在宮中對這位姑娘的種種,他都知道。
之前還有疑惑,現在,疑惑全解,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要不是她體內的烏頭毒,他還真不敢猜測。
「是!」花墨辰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承認了。
這點他從未刻意隱瞞。
「難怪……」吳永生嘆息一聲。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他著急的是喬桑為什麼會昏迷。
至於其他的,他壓根就不在乎。
「她的體內以前就有烏頭毒,這點你可知曉?」
「朕知道!」
烏頭毒,上次去夏國到是把這事給忘了。
當然,那時候,他們遇到四公主的事情,阿桑出事後,他也帶傷被送回了大央國。
「烏頭毒只有過敏體質,才會頃刻致命,她體內的烏頭毒,是被她娘親過渡到她體內的,所以,只要她沒碰到讓她過敏的東西,她的毒就不會發作。」
「你的意思是,她現在昏迷不醒,是因為她碰到了讓她體內的烏頭毒過敏的東西?」
吳永生點點頭,「對!」
「可有辦法解?」
烏頭毒既然是夏國皇室毒藥,那是不是說明夏國有解藥?
花墨辰擔心,吳永生理解,因為這人是阿桑,所以,他的越是擔心,說明他越是在乎阿桑,而自己,越是替阿桑高興。
僅僅治理大央國一年,便讓大央國走向了繁榮昌盛,再也不受敵國侵略,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他能感覺到,相信大央國的眾百姓也能感覺到。
「這毒太毒,我只能暫時壓製毒素蔓延,至於能不能解,我暫時沒想到辦法!「
在桑樹村的時候,自己曾經答應過她幫她解了烏頭毒,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然,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朕命令你儘快想辦法!」
「是,微臣一定竭盡所能。」別說這人是阿桑,就是一般的病患,他作為醫者,也是會想辦法去醫治。
「我會派人通知夏國皇上,看看他們有什麼辦法!她現在這麼昏迷,多久能醒?」
「烏頭毒中毒後會陷入昏迷,現在暫時壓制,她應該一刻左右便能醒過來!」
「你可能查出讓她過敏的東西是何物?」
吳永生搖了搖頭。
這世上,每個人的體質都是不同的,過敏的東西千千萬,不可能每樣都能區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