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也對師傅很失望,沒想到教導徒兒天下大義的師傅,竟然有一天為了救一個人,而要毀了整個天下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師傅現在把這句話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把做人的底線丟了,那就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這個人,身體是他的師傅,靈魂已經變成了一個惡魔,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他必須阻止他這種瘋狂的行為。
墨非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這個秘密。
他記得當初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已經全部死了,怎麼會有遺漏?
面對他的質疑,花墨辰面上閃過一抹嘲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花墨辰的態度激怒了他,讓她當場咆哮道,「這天下欠阿離一個公道,她那麼無辜,那麼的善良,那麼的美麗,能給她陪葬,是他們的福氣。」
他自大的話語,越發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兩撥人馬不分上下,打的難捨難分。
但時間已經不多了,再這般耗下去,對墨非會十分不利。
他似乎也想到了這點,猩紅的眸子越加的深沉。
「廢話少說,既然你不願意將阿桑交給我,那我便只能動手搶了,從今以後,咱們二人師徒關係到此為止,你被逐出師門了!」
話落,黑色的身影已經朝他襲擊而去,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經到了花墨辰的跟前。
按照他們的計劃,花墨辰的任務是拖住他,然後喬老二他們去找宋珊。
既然祭奠要阿桑和宋珊兩個人才能進行,那麼,她一定就在這皇陵。
只要人在,他們一定能將人找出來。
他們負責找人,找到便把人交給花無心。
他雖然沒有研究出解藥,但是,宋珊不是能解嗎,他這裡可是有大把讓她乖乖聽話的迷幻藥。
一旦喬桑的毒解了,他們便可以放開手腳消滅這些人。
計劃很完美,宋珊被脅迫著咬牙切齒的把自己的手指劃了一個口子,滴了兩滴血在裝有清水的碗裡。
「給她喝了便能解毒!」
毒聖自然是不敢相信,拿了銀針試了又試。
他對自己弄出來的毒藥有信心,只要服下,就算是倔的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也會乖順的像溫柔的綿羊,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
從宋珊滿臉的不甘卻乖乖的把解藥給拿出來就可以看出。
等確定碗中的水沒有任何毒性,花無心才點點頭,讓扶著阿桑的小雨將解藥給阿桑餵下。
宋珊惡毒的表情,沒能逃過喬木的目光,「慢著!」
阻止的聲音在火光下響起,小雨端到阿桑嘴邊的碗立馬挪開,一臉詫異的望向喬木。
「木木,怎麼了?」喬老二詫異的看向他。
「這不是解藥,這是毒藥!」
喬木很肯定的聲音,如一道咒符落在眾人的身上,讓大伙兒僵直站著。
不遠處,皇陵廣場上,漫天紅光,眾人還在廝殺,而花墨辰和墨非,依舊打的難捨難分。
花墨辰根本就沒有把阿桑帶到皇陵,而是留在了去皇陵的入口處,安排喬老二等人在那裡守著,配合行動,一旦找到宋珊人,便立刻把她帶過去,給喬桑解毒。
「木木,你為何這般肯定?」
「毒聖爺爺,這個女人絕不會救姐姐,你的藥物對她根本就沒有作用!」
這個女人,已經變成了一個惡魔,她頂著自家姐姐的面容,心安理得的模樣,著實讓人討厭。
被揭穿,宋珊突然發出一陣狂笑聲。
哈哈哈……
她怎麼也沒想到,本來立馬就能見到這個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卻沒想到被喬木給識破。
他們兩姐弟還真的是無時無刻都想要制約著自己啊。
自己在桑樹村的時候,被喬桑壓制。
嫁到了白家,被白夫人壓制。
來到京城,被花墨錦壓制。
好不容易花墨錦失勢,以為自己能鬆一口氣了,卻沒想到白老爺醒了,又被白老爺壓制。
後來,白家終於被自己弄死了,她逃了,卻又被一個殘忍可怕的老頭壓制。
……
呵呵,好狠啊。
她重生後的人生,本該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卻沒想到,一朝錯,步步錯。
反而是喬桑那個賤女人,一步一步,爬到了人生的巔峰。
賺銀子,嫁美男,身世顯赫,成了人生的最大贏家。
這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
她重生而來,她才是上天眷顧的寵兒,喬桑一個無顏醜女憑什麼,憑什麼得到這一切?
那個賤人,她不配,她不配擁有這一切。
完全病態的心理,讓她的小臉越加的猙獰,越加的仇視喬桑。
她的目的,已經不僅僅是想要榮華富貴,她一度以為自己重生的目的,就是要毀了喬桑那個女人,只有毀了她,她才能過的開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從重生那一刻,她便發誓,她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
為了搶走她所有的一切,她不惜變臉,變成了她最痛恨的那幅模樣。
本以為沒人會發現,卻不想,第一次出現在花墨辰的面前,就被他察覺。
呵呵,有這麼一個愛她的男人,幾乎讓宋珊嫉妒的發狂。
憑什麼,她遇到的花墨錦就是一個渣男,而她嫁的瘸子相公卻變成了高高在上權傾朝野的皇上,憑什麼?
宋珊的不滿越來越重,要不是被墨非那個老頭子控制,她早就動手殺了那兩個孩子。
喬桑有花墨辰親自保護,她沒下手的機會,可那兩個小孩,就憑她這張臉,也能輕鬆的將他們給殺了。
可恨的是,那兩個小屁孩那麼可愛,竟然是那個賤人的孩子。
這一點,再次讓宋珊嫉妒。
她也有過孩子,可那孩子命薄,已經成型,愣是被他們給害沒了。
如果,那孩子生下來,一定比那兩個小可愛更乖,也更聰明,更漂亮,他們也會甜甜的喚自己娘親……
可惜,想的再多能怎麼樣呢,她的孩子沒了。
她的這一輩子都毀了。
都怪喬桑那個該死的女人,都是她,都是她。
她的憤恨別人可不會管。
聽聞木木的話,喬老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