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喬桑躺在病床上,堅定的點頭。
在她心中,她牢記著唯有一死才能回到桑樹村去。
桑樹村千不好萬不好,那也是她的家,那裡有她一生想要保護的人。
「……」
面對她的執著,男子竟然無言以對。
這個女人真的是……
她的身上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問題,竟然讓她唯有用死才能解決。
「什麼問題,你說出來!」
說出來,她解決不了,說不定他能幫她。
正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他就當做好事了。
不為別的,只因看到她的表情,他竟然萌生了一絲同情,想要成全她,但奇怪的是,心底又生出一絲不舍。
很矛盾的心裡。
「我不能說!」
說了他也不會信,估計還會以為她是瘋子。
畢竟,這麼離奇的事情連她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
「……」
還是不能說?
什麼都不能說,這女孩腦子沒問題吧?
見他兩道濃眉都快皺到了一起,喬桑竟感到一絲愧疚,「大哥,我知道你是好心,我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能明白!」
男子目光深邃的站在病床旁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什麼苦衷?」他執著的詢問。
什麼苦衷讓她年紀輕輕便想尋死,還那麼堅決。
喬桑躺在病床上,長長的睫毛蒲扇蒲扇,大而明亮的眼珠子閃過一絲慌亂,很是堅定的搖了搖腦袋,道,「我真不能說!」
說了別人只會把她當成瘋子,絕對沒有人會相信她的瘋言瘋語。
「求求你,別管我行嗎?」她真的想回去。
「我知道對你來說做不到見死不救,那你就離的遠遠的,不要見到我行嗎?」
待在這裡,於她而言是一種折磨。
這裡越是美好,她就越是內疚,總覺得自己拋棄了木木。
「……」
男子筆直的站在病床邊,眼神一直沒從她的蒼白的小臉挪開。
他對她始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總感覺似曾相識,可之前,他們分明就沒見過。
這次回來,除了看爺爺奶奶,還有一些公事需要處理。
結果公事沒有處理好不說,私事也是一團麻,爺爺更是不嫌事多,還給自己安排了一場相親。
這不,剛剛才給自己打了一通催促電話,讓自己十點準時到達相親地點,否則就不認自己這個孫子。
拜託,現在還沒到九點,就在縣城裡面,著什麼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你還不走嗎?」喬桑見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臉頰微微發紅。
這個男人不但危險,而且長的也特好看了,被這樣的男人盯著,這可是她這具靈魂頭一次體會到,怎能不臉紅?
「你……好自為之!」
雖然他對她的第一印象很深刻,但這也不能讓公務繁忙的他完完全全的去關心一個才認識的人。
說完,他利落的轉身,剛走兩步,又退回來,「對了,不管你想怎麼樣,我規勸你冷靜行事,這裡是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要是執意死在醫院,會有很多人被你牽連,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他的本意是讓她打消尋死的念頭。
「多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