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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的淚水浸在喬宇森的胸口,燙的他心臟都跟著疼。
杜小希哭累了,就靜靜地靠在他懷裡,「那天林穎兒拿著照片去病房找我,她說她把孩子埋在了我家樓下,每天都要讓無數人從孩子的身上踩過去,我晚上不敢睡覺,我怕會像她說的那樣,只要閉上眼孩子就會血淋淋的站在我床前。
如果他再大一點,他會說話,他一定會恨我,一定會問我為什麼不保護好他。」
眼淚一刻不停的從杜小希眼眶裡流出來,順著臉頰滑落到嘴角,她滿嘴都是苦的,苦的她心都在顫。
原來心疼人是這種感覺,每一根汗毛都像是鋼針,刺的人連呼吸一下都會覺得疼。
「我們回去。」喬宇森抬頭緩解眼眶的酸澀,擁著懷裡的人從翠玉軒出來,將她放進車裡,開車直奔竹園別墅。
回到別墅時,杜小希已經在車裡睡著了。
喬宇森把人打橫抱進去,上樓輕輕地放在床上。
杜小希搬離別墅的這兩天他的心像是空了一塊,杜小希出院的那些天住在這裡,他每天回來至少能看到她在,這兩天回來看到別墅沒她的影子,便覺得整個別墅都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人情味兒。
「好好睡,會好的。」喬宇森看著床上睡過去的人兒,抬手擦去掛在她臉頰的淚珠。
從杜小希住院後他就沒再仔細看過她,不是不看,是怕看到她憔悴的樣子。兩天沒見,她清瘦了一些,白皙的皮膚越發顯得蒼白,他抬手輕輕撫開她緊皺的眉心,這才躺在床的另一邊擁著她漸漸睡去。
第二天在辦公室里,杜小希看到了一則新聞。
男子酒後駕車,高速行駛撞上天橋橋墩,車裡四人當場死亡。
新聞照片拍的很模糊,不過依稀能分辨出來開車的是個光頭。
「王助理,商海貿易的股份收購進展如何,我們現在從散戶手裡一共收了多少?」杜小希把報紙扔在一邊,捏了捏眉心問。
王助理剛匯報完工作,「散戶手裡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商海貿易被爆出涉嫌走私後,股票一直下跌,買入價跌破底盤,加上他們抵押給我們的百分之三十,我們現在一共持有商海貿易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不過……」
見王助理疑惑,杜小希抬眸:「怎麼?」
「杜小姐,如果商海貿易涉及走私,到最後肯定會被工商局查封,到那個時候公司帳戶以及所有業務往來都會受到影響。我們持有這家公司這麼多的股份,也算是股東之一,工商局會不會找到我們頭上來?」
杜小希把手裡的鋼筆放下來,笑笑,「只是涉及走私,還沒有最終定論,如果工商局有確切證據,商海貿易怎麼還可能挪動股權做抵押,恐怕早就被封,四處求神拜佛了。」
股份收購仍在繼續,下午下班時褚子旭忽然到來。
「褚總。」
「別那麼客氣,我來是有件事告訴你。」褚子旭把一份請帖放在辦公桌上,「下午剛收到的,覺得有必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