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墜落摔下,院裡的丫環婆子小廝象是沒看見一樣,無人去查探花壇里的人是死是活,許尚武大叫:「叫太醫,快叫太醫。」
聽他中氣十足,看樣子,並不象是中毒很深的樣子,顧桑苗心中一驚,手執短刀自窗前躍出,直撲二樓,手中的刀直往許尚武戳去。
原本以自己的輕身功夫,又是背對著的,這一刀,有八成應該能刺中,誰知,正渾身扭動摳癢的許尚武警惕性極高,聽到風聲,身子一沉,顧桑苗一刀刺空,翻身一個筋斗,還沒站起,就是一個掃堂腿,直踹許尚武,許尚武彈躍起,躲過一擊,對著顧桑苗一拳砸來,這一拳,虎虎生風,力量極大,顧桑苗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廝武功如此高強,尤其是在中了自己的毒藥之後,還有如此威力。
又鬥了幾個回合,顧桑苗左衝右突,不但沒挨著許尚武的邊,還有好幾次被他拳風砸中,胸口一陣悶痛。
好傢夥,這廝的外家功夫極強,不是自己這等花拳繡腿可以打得贏的,好在他也中了自己的毒,捱不得多久,顧桑苗賣了個好,打算躍下樓去逃走。
「哈哈哈,好香,處子香,既然來了,就給爺解解饞吧。」許尚武卻不肯,不再對她下重手,一個勁的游斗,纏住她,就是不讓她脫身。
月光下,許尚武相貌英挺不凡,一雙眼睛極有神,只是,滿眼都是色迷迷的猥瑣之色,顧桑苗幾次被他探到身體,氣得又噁心又憤怒,突然身子往下一撲,許尚武以為她摔倒,果然也撲上來,顧桑苗以常人不可想像的姿勢轉過身來,扯開胸前的暗扣,頓時,幾十根鋼針齊發,饒是許尚武武功極高,也沒料到她會有這一招,頓時當胸被紮成了刺猥。
顧桑苗一計得逞,就地滾開,提氣就往樓下躍,誰知,一股強大的勁力象磁鐵一樣硬生生將她定在了半空,然後,身子往回拉。
下一秒,人便被鋼鐵一般的長臂圈住,眼前是許尚武放大的俊臉,和邪魅的眼神,哧啦,臉上的面具被他撕去,顧桑苗清麗無雙的臉便逞現在他眼前。
許尚武竟然呆了一呆,痴痴地看著她有好幾秒之久,喉嚨咕嚨一下,吞了下口水。
「好漂亮的妞。」許尚武由衷讚嘆:「帶刺的玫瑰,爺喜歡,好久沒有這麼刺激過了。」
顧桑苗燦嫣然一笑,眸光嫵媚,風情流轉:「大爺,奴家美麼?」
不笑時,如清雅的一株孤蓮,獨立在湖中,美得清高,這一笑,如桃花初綻,明媚耀眼,美得令人挪不開眼,許尚武自認識遍天下美人,如顧桑苗這般,時而冷艷,時而媚入骨髓的,還是頭一次見,頓時心神蕩漾,神魂顛倒,附嘴就要親。
懷裡的美人竟然不躲也不避,還微微閉上了眼睛,噘起的朱唇紅潤哪誘人的熟櫻桃,象是在對他發出邀請,許尚武的防備在一瞬之間瓦解,喉間咕噥:「原來,美人是在跟爺玩遊戲……」
唇齒相觸的一瞬,一根鋼針迅速而又無情地射向許尚武的喉嚨。
這下還不死?
可預料的結果並沒有出現,那根鋼針如撞上了鐵牆,叮地一聲落地。
而她纖細的腰,卻還在許尚武的掌控之下。
顧桑苗心頭大驚,這廝竟然練地鐵布衫麼?那為何方才的鋼針又刺中了他?
正心神慌亂之際,許尚武拎起她就往屋裡去,狠狠地往床上一摜:「說,誰派你來刺殺爺的?」
他邊說,邊清理著自己的傷口,一顆顆刺進皮肉半寸來長的鋼針,他竟然面不改色地一根一根撥出,甚至還捏起一根細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