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能就這樣便宜了她。
拿來毛筆,沾上墨,給青紅的臉上畫了兩隻烏龜,在額頭上寫上:我是賤人幾個字,然後,又用自己的口紅,給她畫了個臘腸唇,這才離開。
本想溜回自個的小屋睡一覺,明兒再偷偷潛回柴房的,走了一半,又想起黃鶯對自己的好,方才發了一筆小財,怎麼著也該分一點給人家才是嘛,便又往黃鶯住的屋裡去。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黃鶯的哭泣聲。
「敢背著我送東西給那個小賤人?你真當我死了麼?」是綠萼的聲音,還有,「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
顧桑苗氣得火冒三丈,這綠萼就是欠治,十板子打得太輕了。
衝到門口,正想一腳踹開門,又忍住,自己是來避難的,才兩天,外頭的通緝畫像肯定還沒有撤除,還得在王府多呆些日子,避過這陣風頭才是。
就這樣衝進去把綠萼打一頓,爽是爽了,後續會有很多麻煩,還會給黃鶯也造成更大的傷害。
對了……
黃鶯正在哭,外頭傳來敲門聲,深更半夜了會得誰?
綠萼臉色變了變,正要說話,門被一腳踹開,青紅赫然出現在門口。
綠萼和黃鶯同時變了臉色。
青紅走進去,不由分說,甩手就給綠萼兩記耳光。
「你瘋了嗎?」綠萼氣得大吼:「別以為我不知道,日間都是你耍的陰謀,王妃那來得那麼巧?」
顧桑苗道:「我就是耍詭計你又能如何?敢當著王妃的面揭穿我麼?你有證據嗎?」
綠萼氣得臉都白了:「你別太過份,別忘了自個是什麼身份,爺是不會喜歡你的,就算你再脫光了往爺床上鑽,爺也不會碰你一下下。」
青紅還幹過這種事?
「你脫光了爺就會理你?別以為長了一張狐媚子臉,就拿自個當娘娘了,賤種,一輩子也上不得台面。」顧桑苗學著青紅的樣子道。
「不要臉的賤蹄子,賤蹄子。」綠萼歇廝底里的大罵。
黃鶯哭道:「你們兩個能別鬧了麼?吵秋媽媽,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秋媽媽又是誰?
「秋媽媽回了?」綠萼卻驚喜地問。
顧桑苗拉過黃鶯道:「你也是,幹嘛要白白受她欺負,在爺跟前,你又不比她差。」
邊說邊往黃鶯手裡塞銀子:「拿去,明兒買點燕窩吃。」
黃鶯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著顧桑苗:「青紅姐姐,你……」
顧桑苗道:「我是看不慣她拿你當丫環待,大家都是做下人的,為什麼要互相欺負?」
黃鶯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紅姐姐,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收下,說了是給你的營養費,還有,明兒我跟爺說,讓你也住到西廂房去,跟桑苗那臭丫頭打隔壁,你跟我好生盯著她點。」
這才象是青紅說的話,黃鶯戰戰兢兢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