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才來兩天,就得了大哥的歡心呢,原來又會唱又會跳,說直來,咱們府里也是好久都沒請過戲班子了,大哥,以她的嗓子,唱青衣應該不賴呢。」
把顧桑苗比作戲子。
王府的人都愛拐著彎罵人。
「雨柔的嗓子也不差,她如果適合唱青衣的話,你唱花旦肯定也好聽。」齊思奕淡淡地說道。
「大哥你……」齊雨柔果然氣得俏臉粉紅:「你怎麼可以拿雨柔跟個賤丫頭比?」
「不過就事論事,誇你嗓子好聽吶,雨柔你就愛多想。」齊思奕溫柔搖頭道。
那就是她自己愛跟賤丫頭比!
齊雨柔氣得語詰,一跺腳道:「二哥你來評評理!」
齊凌遠卻兩眼複雜地看著顧桑苗:「我怎麼覺著你好面熟,在哪裡見過?你這首歌是從哪裡學來的?從來都沒聽過,怪好聽的。」
他一口氣說了一大串,顧桑苗卻是膽戰心驚,青紅幾個不怎麼出府門,自然不知道外頭通緝畫的事,可齊凌遠不同啊,他是主子又是男人,可以隨意出入府門,看見絹輯畫是很正常的事,自己雖然化了妝,可……
「凌遠,你搭訕的方式能換一個麼?綠萼初來時,你也這麼說。」顧桑苗正著急時,就聽齊思奕道。
「大哥,你非要去許家麼?許尚武真不是好東西。」齊凌遠道。
「二哥,大哥不去不行啊,誰讓他是嫡長子呢,只有他去,才能代表父王,代表整個恭親王府,我要去給祖奶奶請安了,你要不要去?」齊雨柔對齊凌遠使了個眼色,扯著他就走。
齊凌遠卻回頭扯住顧桑苗:「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歌從哪裡學的呢,還有啊,你方才的舞也跳得特別好看,以前沒見人這樣跳過。」
「二哥,走啦,一個丫頭而已,有什麼好稀罕的。」齊雨柔不耐煩道。
齊凌遠卻眼睛一亮,甩開齊雨柔,對齊思奕道:「大哥,你這個丫頭送我吧。」
顧桑苗怔住。
齊思奕挑眉道:「凌遠很喜歡她?」
「是啊,她好特別,歌唱得好,舞也跳得新穎,更重要的是,她還會蹴鞠 ,這樣的丫頭帶出去,會羨慕死齊昇幾個,大哥,驍騎營副統領我不跟你爭了,這丫頭就送我吧。」
齊凌遠語氣熱切而又真誠,大而亮的星眸里滿是懇求之色,他對齊思奕素來大呼小叫,很少用這麼恭敬而又懇切的態度對他,齊思奕沉默著,看了眼顧桑苗,又看了眼齊凌遠。
「大哥,求求你了。」齊凌遠象個孩子似的蹲在齊思奕的輪椅前央求。
他會把自己送給齊凌遠嗎?顧桑苗竟然感覺有點慌,緊張地看著齊思奕。
「你會待她好嗎?」齊思奕問道。
「當然,肯定會待她好的,她只要過去,就是一等丫頭的月例,我去跟娘說就是……」齊凌遠興奮得兩眼發亮。
「我待她也很好。」齊思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