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把揪住顧桑苗的胸襟:「說,你是不是哪個府里派來的探子?」
顧桑苗按住他的肩,膝蓋用力一頂。
齊凌遠痛得彎下腰去:「臭丫頭,你敢打爺……」
「神經病!」顧桑苗抬腳就跑。
「你別跑,看爺怎麼收拾你。」齊凌遠緩緩神,拔腿就追。
顧桑苗吃得太飽,沒跑幾步就覺得肚子疼,捂著肚子蹲路邊。
齊凌遠追上來,拎起她的衣領子:「怎麼?不跑了?」
卻見顧桑苗臉上慘白慘白的,忙放她下來:「怎麼了?哪不舒服?爺可沒打你啊。」
「肚子疼……」顧桑苗細聲細氣道。
「好好兒的怎麼會肚子疼?嚴重不?要不要看大夫?」齊凌遠擔憂地扶起顧桑苗:「你看你,一頭汗,跑什麼呀,爺又不打女人。」說著,拿帕子替她擦汗。
顧桑苗愣了愣,齊家的男人怎麼都很溫柔啊,其實齊凌遠和齊思奕長得還是有點象的,只是齊思奕更象王妃,齊凌遠可能和王爺象吧,兩人都是美男子,各有千秋。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爺最討厭跟丫環粘粘糊糊的,沒得壞了名聲,爺還要娶個名門大戶家的閨女作媳婦呢。」齊凌遠往後一退,一副戒備的樣子。
「呸!」
顧桑苗啐他一口,轉身就走。
真是二愣子。
「你別跑啊,爺還有正事沒跟你說吶。」齊凌遠追上來。
「你能有什么正事兒?」
顧桑苗趕著回去準備東西,明兒可是要去許相府啊。
「大哥是不是讓你明兒中跟著一道去許府?」齊凌遠問道。
「是啊。」顧青青道。
「許尚武就不是個好東西,我聽人講,陰山書院有個學子,因為長得好看,就被他給玩了,才十四歲吶,聽說抬出許府時,那學子只剩一口氣在,全身的皮肉都撕爛了,受不了屈辱,自個咬舌自盡的,他家就這麼個獨子,又是極會讀書的,你想啊,十四歲就能進陰山書院,人家二十幾歲的秀才也未必能進吶,好好的兒子就這麼被虐死了,他老子和娘都受不了這個打擊,全上吊自盡了,一個家,也都毀了。」
齊凌遠說這些時,神情激憤又傷感。
顧桑苗想到姐姐的死,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進皮肉里而不自知。
姐姐和那個少年一樣,也被那畜牲凌虐至死,許尚武,今生不將你碎屍萬段,我顧桑苗誓不為人。
見她眼圈泛紅,嘴唇氣得太顫抖,齊凌遠詫異地問:「你怎麼啦?」
「許尚武就是個畜牲。」顧桑苗憤怒地說道。
「是啊,所以,大哥去許家真的很危險,大哥長得太好看了……」齊凌遠滿臉憂色道。
好奇怪,他與齊思奕不是競爭者麼?
「你很擔心他?他若出了事,恭親王世子就只能是你的了,豈不更好麼?」顧桑苗挑眉道。
「胡說什麼?」齊凌遠勃然大怒:「恭親王世子怎麼能是殘疾,當然只能是我,你個小丫頭,再亂嚼舌根子,小心王妃絞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