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是很關心大爺的嘛。」顧桑苗笑他。
「我們是兄弟啊,關心有什麼不對?我更關心你,他畢竟是恭親王府的嫡長子,許家對他不會太過份的,你只是個小丫頭啊……」
「我會照顧她的。」明明離得遠,齊思奕卻象是有順風耳,淡淡地來了一句。
齊思奕臉一紅,彆扭的伸手狠狠揉了把顧桑苗的額發,顧桑苗梳著垂髫髻,中分的,頭髮就被他揉亂了,惱火地白他一眼,老實地站回齊思奕身後去。
眼看著顧桑苗跟著齊思奕上了馬車,齊凌遠狠狠一跺腳,結果扯到了傷處,痛得捂著腰蹲下身子。
馬車上,齊思奕翻著《資治通鑑》,這種大部頭的史書,顧桑苗看著就頭痛,偏他還看得津津有味。
便無聊地靠著車壁休息。
她出門時,特意在身上用了香料,儘量蓋去身上原有的味道,把慣常用的香粉也停用了。
但願許尚武被昨兒那隻手雷炸死就好,不炸死,斷個手腳也是好的。
「你們昨兒去了許府?」正昏昏欲睡時,聽見齊思奕慢悠悠地問。
顧桑苗的瞌睡頓時嚇沒了,齊凌遠那個笨蛋,一大早說話聲音不會小點兒麼?
「沒有,奴婢怎麼會去許家呢?再說了,許家戒備森嚴,奴婢也進不去啊。」決定裝寶,來個抵死不認。
「原來你沒去麼?那就好。」齊思奕的眼睛還盯在書上,嘴角輕揚,很平淡地說道。
顧桑苗鬆了一口氣,正要靠著車壁繼續磕睡,就聽他又慢悠悠道:「那一會去了許家,你陪我去見許相和許公子吧,冬至和秋分就留在外頭。」
呃?那怎麼行?許尚武那廝真是狗鼻子,會不會認出自己來,還真是兩說,到時候,真會連累他的,重點是,她還有好多事要做,陪著他身邊就不方便。
「爺,奴婢瞧冬至行事穩重又機靈,還是他陪著您比較好。」顧桑苗硬著頭皮道。
「我比較喜歡你在我身邊,踏實。」齊思奕道。
踏實?幾個意思?是怕自己離開了他的視線闖禍,還是相信自己有應變能力,可以替他解圍?
可就自己這點本事,在現代還馬馬虎虎,放倒幾個沒武功的男人還是可以的,但若許府大多都是許尚武那樣的武功變態,自己跟著他只會帶來麻煩。
「爺——」顧桑苗拖著長長的音,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揪著齊思奕的衣服,靈動的大眼可憐巴巴地瞅著他。
「頭髮亂了,嗯,長得又丑,確實有點帶不出去。」齊思奕輕輕撥弄著她被齊凌遠弄亂的髮絲,認真地端祥著她道。
哪裡丑了?自穿來以後,顧桑苗聽得最多的就是人家讚美她的外貌。
不過,現在這張臉被她一化妝,確實遜色很多,但絕不醜。
「還髒兮兮的,沒洗乾淨過。」
顧桑苗的心撲騰一下,差點沒跳出來,丫丫的這廝眼睛太毒,她的化妝技術很難有人能看出來,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