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苗,想過那邊去玩麼?」齊思奕見她無聊,眼睛又一直朝女眷那邊瞅,便問道。
「不去,還是跟著爺好,踏實。」顧桑苗腦子裡正划算著,搖頭道。
「那你眼睛就別亂瞄。」齊思奕道:「小心有狗。」
這個朝代的規矩是,做丫環的不管是在府里還是在外頭做客,都要眼觀鼻,鼻觀心,到處亂看,是會被人說沒禮數的。
「許家好大,奴婢看著新奇嘛。」提醒就提醒嘛,幹嘛要繞彎子。
「別人或許會新奇,你應該見慣不怪了,新奇什麼?」齊思奕道。
就算他知道昨兒個晚上自己來了許家,那也只有一次啊,憑什麼說是見慣不怪,莫非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
顧桑苗詫異地看過去,正好觸到美人主子看過來的眼神,帶著一抹意味深長,顧桑苗越發心裡沒底,有點慌。
齊思奕淡淡一笑,喝了口茶道:「王府比許家只大不小,趕明兒該帶你在王府里多逛逛,免得你象個沒見過世面的。」
這人就不能一次說完麼?總說一半留一半,嚇人。
「爺,該您了。」冬至提醒道,那邊許丞相已經與大臣們寒喧得差不多了,該齊思奕了。
顧桑苗推著齊思奕上前。
許丞相眼前一亮:「可是大公子?多年不見,大公子越發風彩照人。」
許之懷並非外界傳的如何驕橫傲慢,見了齊思奕微笑著上前一步道。
齊思奕道:「丞相也是風彩依舊,父王身體欠佳,令小可前來為老太太祝壽,祝老太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丞相與恭親王大公子竟是相熟的,傳說大公子俊美無壽,堪比天下第一美人紫嫣姑娘,以前還不相信,今日得見公子風采,當真天下少有。」一位三品官員模樣的人笑道。
「紫嫣姑娘又是何人?」許丞相愕然道:「劉大人拿公子與位姑娘同比,實在不妥,不妥得很啊。」
「許相行事清雅正派,自然不知那紫嫣姑娘,聽說是春風樓的頭牌,咱大梁京都第一美人吶。」有個軍中的將軍說完,哈哈大笑。
恭親王嫡長子被拿來同妓女比美!
不少人都露出戲謔又幸災樂禍的笑,許相雖然說不妥,卻也並生怒,只是不贊成的搖著頭。
而他的態度,正是這些趨炎附勢的傢伙的風向標,有人接著說道:「聽說那紫嫣姑娘,自認長得美,清高得很,等閒不接客人,多少達官貴人,都被拒之門外過,有的客人長得不好看,不算出了重金,也會被趕出閨房去吶,不知大公子這等美人去了,她會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