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家。」齊思奕拍著她的背,柔聲哄著,他容顏絕美,國色天姿,又地位尊貴,卻對身邊普普通通的小丫頭溫柔寵溺,讓一旁的官員大跌眼鏡。
許尚武淫笑道:「回去做什麼?宴席還沒開呢,就走豈不是沒禮貌?」
邊說話,他的大手便不由自主地向齊思奕的臉頰撫去。
顧桑苗看得急,手探進口袋,只等他那爪子再前近一寸,便要撒他一把迷藥,迷翻這個畜牲才好。
「皇上駕到。」
突然有人高聲唱諾。
「尚武,見駕。」許之懷冷喝一聲。
許尚武這才收回了魔爪,跟隨許之懷一道向門外走去,卻不忘回頭對齊思奕輕佻地挑眉。
顧桑苗都快吐了。
推著齊思奕也去了門邊,官員們跪下,三呼萬歲之後,顧桑苗也跟著起身,等人都朝兩邊站開,這才看清,原來皇帝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看著文文弱弱的樣子,不苟言笑,還略顯得有點木訥。
「皇上怎麼來了?臣真是惶恐之至。」許之懷恭敬地請皇帝上座。
皇帝看見了齊思奕,臉色一白道:「皇兄怎麼也在此?」
「回皇上的話,父王身體欠佳,特命臣前來為許老太太祝壽。」齊思奕道。
臣子的母親大壽,皇帝親臨祝賀,可見許之懷在大梁的地信有多高,聖恩隆眷。
「哦,恭王叔身體又不好嗎?可讓太醫去看過?」皇帝擔憂道。
「已經看過了,老毛病,常咳嗽,太醫說不宜往人多的地方去,倒是沒有大礙,還請皇上放心。」齊思奕道。
「哦……」
皇帝正要還與齊思奕說兩句,許尚武不耐煩了,大聲道:「皇上,恭親王大公子寫了個字,大家正在評呢,正好您也來了,給瞧瞧,看看是我爹的字好,還是大公子的字好。」
說著,便命人將齊思奕的字呈上前去。
皇帝認真欣賞著齊思奕的筆法,撫掌贊道:「皇兄的字,又精進了不少,朕常聽母后說,宗室之中,思奕皇兄的才華最為出眾,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若非當年……那場禍事,思奕兄又豈會還在大公子之位,早就是恭親王世子了。」
「皇上,我爹的字就掛在牌匾上,你倒是瞧瞧,究竟是誰的字更好一些。」許尚武似乎極不願意皇帝與齊思奕多說,大聲道。
他態度極為蠻橫,對皇帝又並不恭敬,許之懷卻象是沒發現,只是帶著溫文的笑意在一旁看著,而那些官員卻似乎早就見慣不怪,習以為常,可見他素日在朝中,對皇帝也是如此無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