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哪能呢,是昇兒錯了,讓列位公子和這位姑娘受了驚嚇,彩頭也不過是點酒錢,大家一塊去樂呵樂呵。」
「行吧,看在老福王的面子上,這事就這麼算了,齊昇,再讓爺見你玩蹴鞠時使陰絆子,爺真撕了你。」許尚武道。
許家的彩頭可不少,足足一千兩呢,因為顧桑苗是隊裡的大功臣,所以便得了兩百兩,其餘的剩下幾個人分了。
一場球賽能賺兩百兩,划算。
顧桑苗喜滋滋地收起銀票,正要推著齊思奕離開,許尚武道:「湘雪,帶桑苗姑娘去梳洗一番吧,玩兒這麼久,出一身老汗呢,哥也去洗個澡,換身衣裳。」說著,他率先走了。
竟然沒有再對美人主子起歹心?
顧桑苗鬆了一口氣,一身也著實粘粘糊糊的,難受得緊,許湘雪笑道:「哥哥還蠻細心呢,我帶你去吧,瞧你這身量跟我的差不多,正好可以穿我的衣服。」
許湘雪親自帶著顧桑苗往另一間院子裡去,路過假山時,聽到有人說話,顧桑苗抬眸一看,正是許家的兩位太太,那面色嚴厲的正在喝斥秦夫人,許湘雪臉色一白,扯著顧桑苗躲在假山道。
「……尚武看上她是她的福氣,一個賤丫頭罷了,尚武的身子有異,不弄女人便會發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攔著是什麼意思?是巴不得尚武病發了,這個府里就是你們母女的嗎?」
「太太,我不是這個意思,雲兒才十四歲,沒成年吶,我實在是不忍心……」
「在你的心裡,我的尚武還不如你跟前的一個丫頭重要?丫頭沒了,再給你買幾個就是,你再囉嗦,就給我跪祠堂去。」大太太道。
「太太,求你了,別讓雲兒去吧,要不,再去人市上挑幾個好的來,我出錢,給尚武享受?」秦氏道。
「不成,你當我們尚武是貓貓狗狗麼?只要是個女的他就肯要?就雲兒了,哼,你一個二嫁的女人,憑什麼在我跟前說這麼多,下去。」說罷,許大太太便甩帕子走了。
二嫁的女人?什麼意思?莫非許相還不是秦氏的原配?她以前是另有丈夫的?
原來許尚武這麼愛玩虐女人,是身體有異麼?什麼呀,從來沒聽說過有病玩女人就可以治好的,人家只說玩物喪志,而且,男人房事太多,是會虧身子的。
不知那雲兒丫頭長什麼樣子,怪可憐的,許尚武也只是個畜牲,兔子不吃窩邊草啊,怎麼連姨娘跟前的丫頭也要。
正覺得許家骯髒時,許湘雪自假山後出來,上前扶住秦氏:「娘,你別跟大娘叫勁,大娘就這個脾氣,您多依著她就好。」
「湘雪,你不知道,雲兒跟別人不一樣,她是娘從娘家帶過來的,幾歲就跟在身邊,她的娘也是娘的賠嫁……」秦氏傷心道。
「娘,以前的事能不能別再提了麼?」許湘雪不耐地打斷:「你明知道爹爹最不喜歡你說從前的事,更不願意見到從前那些人,你怎麼還留著,你若是怕雲兒受苦,那就把她遠遠的送走吧,哥哥只要沒見著人,也不會霸蠻的。」許湘雪道。
「可是湘雪,娘跟前也就這幾個故人了,娘……」秦氏說著哭得更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