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有損失,父王說,太后責令大理寺徹查那兩具屍體的事,上官宏現在還在許家堪察吶。」齊凌遠興奮地說道。
顧桑苗癟癟嘴,不以為然:「大理寺查了又如何?就算拿到了切實證據,證明那兩個女子都是許尚武虐死的,那又如何?敢把許尚武抓起來嗎?敢判他重罪嗎?」
齊凌遠怔了怔,老實而又喪氣道:「不能吧,許家肯定會找個人出來頂包,然後許尚武繼續逍遙法外,以前這種事也不是沒出過,誰也不能拿許尚武如何。」
也就是說,這個大梁朝其實是沒有王法的?
顧桑苗氣得一拳砸在桌上。
齊凌遠愣住:「桑苗,你是不是跟許家有仇啊?」
顧桑苗頓時後悔,自己表現得太激烈了,雖然齊凌遠心地良善,不至於會把自己送出王府,給許家,但王府里別的人可不是他這種想法啊,恭親王府一直不肯與許家撕破臉,可見恭親王也是很忌憚許之懷的,犯不著為了個丫頭得罪許家。
「不是啊,我就是看不慣許尚武那囂張混帳的樣子,你看那天,那個小姐姐……死得好慘。」她說著,眼圈就紅了,當初姐姐不也跟那女子一樣,被許尚武那個畜牲凌虐致死麼?
「我也看不慣啊,可有什麼法子,許相在朝中勢力太大了,太后又十分器重他,一般人根本就很難扳倒許家,許尚武是越發的狂妄無忌了,律法是沒法子制裁他的,暗殺……那廝武功又極高,曾經也有人組織了十幾個武林高手,在半路截殺他,可惜,不但沒有成功,還被那廝殘忍地虐死了,所以,就算是父王,貴為皇上的親伯伯,也拿許家無可奈何。」齊凌遠嘆了口氣道。
暗殺?!
別人可能難以成功,但自己不是有把小左輪手槍麼?才從小二哥那裡淘換的,不過,沒子彈!
那廝怎麼也不肯賣給她子彈!說什麼是違禁物品,異域空間不肯快遞,臥槽!
「所以呆在王府里也沒意思得緊……」
「你想去哪兒?」齊凌遠一臉緊張,一把拽過顧桑苗道:「許家的狗可是識得你的氣味的,你現在離開王府,肯定會遭到許家搜捕,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本事再大,又如何能敵得過城防營?敵得過許尚武?」
他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可是……
「可我不想給人當丫環,不習慣侍候人。」顧桑苗道。
「可你本來就是我家的丫環啊,你侍候大哥時,怎地沒說不習慣,一到我這裡,就名堂多。」齊凌遠忿忿道。
「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過幾天,我就走了,管你們兄弟被誰侍候。」顧桑苗不耐煩道。
「不行,不能走。頂多爺不讓你侍候就是了。」齊凌遠擰著脖子,緊拽著顧桑苗的手道。
「你說了頂用麼?你娘可不是個好說話的,剛才就什麼事兒也沒有,就罰我跪院子裡,明兒若又瞧我哪兒不順眼,打幾板子,姑娘我可受不了。」顧桑苗掙了好幾下,沒有掙脫齊凌遠的手,皺眉道。
「一會我就跟母妃說去,不許她打罵你,行不?」齊凌遠嘟著嘴道:「我好不容易把你從祖奶奶那要回來的,你總要陪陪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