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們愛怎麼就怎麼辦,還能為了個丫環把本妃抓了不成?」柳側妃氣急,起身就往外走,一副要做甩手掌柜的樣子。
王妃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院裡的人出了事,一句不管就想推卸責任?你要是這樣說,那咱們就去母妃跟前理論理論。」
「姐姐若是精力充沛又有閒暇,儘管去,妹妹我累了,回屋歇息了。」柳側妃素來深得老太妃的寵愛,王爺也喜歡她這種蠻橫又不失嬌憨的性子,所以,素來不太把王妃這個正妃放在眼裡,竟然說走就真走了。
王妃氣得臉色發白,不依不饒的想要攔住她:「柳如霞,你別太過份了,這件事,你既然這個態度,就別怪本妃不客氣了,哼,本妃這就去見老太妃。」
「愛去不去。」柳側妃冷哼一聲,頭也沒回地走了。
金順被兩個僕役拖了下去,八十板子不死也會在躺上躺個幾個月才能痊癒,弄個不好,還有可能落下終身的病根。
主子們都走了,顧桑苗也準備走,馮媽媽狠狠瞪著顧桑苗:「都是你弄出來的妖娥子,莫要得意,咱們走著瞧,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顧桑苗揚眉一笑:「媽媽說什麼呀?桑苗好害怕呢,是在恐嚇我嗎?」
馮媽媽一甩袖,轉身離去。
顧桑苗覺得無趣得很,她並不喜歡殺人,更不喜歡天天耍陰謀鬥來鬥去,可是進了這府里,不鬥,別人就把你往腳底下踩,太過良善,吃盡苦頭不說,甚至性命都難保。
今日之事,若非搶了先機,在城防營門口死的,可能是就是自己了。
這事之後,翠喜每次見著顧桑苗都低眉順眼地避到一邊,可等顧桑苗一走,便會用怨恨的目光看著她的背影,緊咬著嘴角,雙手緊握成拳,姐姐,總有一天,翠喜會替你報仇,弄死這個小賤人。
柳側妃將齊凌遠保護得很好,後院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根本沒讓他知道,顧桑苗自然也不會主動跟他提起,只是齊凌遠看著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卻是個極聰明敏銳的,那日金順挨打的動靜也不小,他雖不過問,卻也隱約猜到與顧桑苗有關。
但顧桑苗自己不提,而且也未吃虧,他也很明智的並不開口詢問。
有了上次的事,柳側妃雖未偃旗息鼓,但也消停了一下,只是採買的事情自然沒讓顧桑苗做了,找了個藉口,還是讓她自個信得過的人辦著,顧桑苗樂得清閒,然日日陪齊凌遠下棋扯閒談。
但這樣的日子久了,到底無趣,柳側妃和馮媽媽就留明定時炸彈,誰知哪裡又會挖個什麼樣的坑讓自己跳?
這天晚上,明月當空,顧桑苗無聊地盤坐在屋頂,憂鬱地看著遙遠的天際,前世的過往,和今生的仇怨,點點滴滴都在腦海里流淌著,就象是幻燈片一樣。
院子裡,齊凌遠正在做復健運動,他支著腰圍著大花壇走了三圈了,吃過顧桑苗的藥後,確實沒先前那麼痛,病症也好了許多,每天吃過晚飯,這丫頭就逼著他在園裡轉圈圈,美其名曰做復健。
可傷的腰和腿到底還沒長好,太強的運動,還是會扯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