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鐲子,賞了人,人家還不領情,沒意思,不如砸了。」齊思奕說著就對遠處一扔。
顧桑苗的身子幾乎和他的手同時起動,箭一樣沖了出去。
可她在坪地里找了一圈,也沒瞧見手鐲,就算是砸壞了,也該有點殘渣吧,這麼好的玉,渣子做成玉戒也是很值錢的啊。
她的心在滴血,滴血!
果然是官二代加富二代,一伸手就能砸掉幾十萬的東西,齊思奕,你個敗家男人!
「你在做什麼?」齊思奕孤零零在長廊里等了半晌,顧桑苗還在坪里打轉轉,一雙眼睛找得發黑,還是一點玉的蹤影也沒找著。
「找玉啊,你扔哪兒啦?別說屍體,連渣子也沒一粒。」顧桑苗又氣又急,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不是不要麼?還找什麼?」齊思奕遠遠地說道。
「誰說我不要啦,不是太貴重了麼?先存你那兒啊,誰讓你砸的,你賠我。」顧桑苗懶得再找了,一屁股癱地上,真的要哭了。
「好,我賠你,你先回來,地上涼。」齊思奕嘆了口氣,柔聲道。
顧桑苗慢騰騰爬起來,就算他還有第二隻,可那隻也沒有啦,兩千兩黃金啊,放在前世,她得工作多少年才能賺到?除非賣白粉!可那要坐牢,更對不住頭上的警徽。
看她哭喪著臉,他伸手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難過啦?捨不得麼?」
顧桑苗老實地點頭。
「以後再有東西給你,還會還回去麼?」他漂亮的桃花眼柔柔地看著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撫著她的面頰,眸中帶著淡淡的寵溺與疼愛。
顧桑苗用力搖頭,哪還敢不要啊,他又砸了怎麼辦?
「嗯,戴上吧。」他象變戲法式的拿出鐲子,輕輕為她戴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錯,大小正合適,原來你跟我母妃的手差不多大呢。」
顧桑苗呆呆地盯著手上的玉鐲,怎麼看都覺得就是先前那隻,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沒砸掉?」
「我是傻子麼?」他笑著反問。
也是,值二千兩黃金吶,換了是誰也捨不得啊,可是……
「是,你不是傻子,我是!」被戲弄了的顧桑苗有點惱羞成怒,衝動地用力擼著鐲子,想還給他。
「你輕點,兩千兩黃金吶,小心碎了。」齊思奕柔聲道。
「這麼容易碎?」顧桑苗立即停手,主要是鐲子跟她的手太契合,進去容易,出來難。
「羊脂白玉比不得翡翠,很容易碎。」齊思奕道。
「哦。」
玉鐲真的很精美,尊貴而又不失靈氣,顧桑苗的手豐潤白晳,細細的並不粗,卻很顯肉肉,戴在手上真的很配,女兒家天生就愛首飾,更愛玉,都說女孩子是水做的,好的玉就是凝固的水,戴在手上相得益彰,著實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