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些人幹嘛都要來比賽啊?」顧桑苗問道。
「是不是覺得驍騎營副將之職不怎麼樣?」齊思奕笑問。
「如果對普通百姓來說,自是了不起的職位,若能當上,那是光宗耀祖之事,可這些人,哪個不是二品大員以上的官家子弟,大多還是公卿世家,家中長輩完全可以給他們謀更好的職位啊,幹嘛都盯著一個驍騎營呢?」顧桑苗詫異道。
「因為驍騎營隸屬禁軍,由定襄侯統領,如果能當上驍騎營副將,將來做得好,便能入禁軍。」齊思奕道。
顧桑苗似懂非懂,不過回過頭想,以恭親王府的地位,兩個兒子不也為爭這一個小小的參賽名額而鬧騰麼?何況其他的二品大員?
可能是許家把持著朝政,朝中好點的職位都安插著他的親信,其他人想要入朝為官的路大多都被堵死,除非都投靠許之懷,否則,兒子也只能在家賦閒。
不過,福王不是早就投靠了許之懷麼?為何齊昇還要參加?還有趙雲起小五幾個,那日可是都去了許家參加許老太太的壽宴的,而且與許之懷也相處頗為融洽的樣子。
正說話間,將令官宣布,比賽開始。
第一場,比箭術,參賽站在十米開外射靶,以環數多者為勝。
這樣的比賽,顧桑苗前世也參與過,不過,她比的是槍法,而齊凌遠比的是箭法。
第一輪,齊凌遠十箭十中,十分最高,不過,其他的選手也都不賴,最差的小六也射中了八箭,射中十箭的就有八個之多,不過,齊凌遠的環數最高,箭箭直中靶心。
齊昇也射中了十箭,只是比齊凌遠少了兩環而已。
第二輪,還是比箭,不過這一輪要騎在馬上,對著樹上吊著的三個銅錢射。
這個就有難度了,人是在移動的,既要考驗選手的箭術,又要考驗騎術,稍有不慎,箭沒射准不說,人還可能會從馬上摔下來。
不過這些個富家子弟,平素就愛玩騎射,對這樣的比賽習以為常,馬術都不賴,至於箭法,就要看平素的練習程度了。
齊昇第一個出場,他騎著黑色的駿馬,圍著跑場跑了三圈,然後突然回身,連發三箭,銅錢應聲而落,場中一片掌聲響起,齊昇嘴角露出驕傲而又得意的笑。
將令官跑上前去,將箭與銅錢撿起逞給主考官。
齊昇成績不錯,三枝箭齊發,兩枝射中銅眼,另一枝落空,這樣的箭術,已經很精湛了,顧桑苗自認自己沒這個本事,射箭比竟不比射槍,射箭雙手同時著力,又是在移動的馬背上,既要手穩,還要眼法精準,這個確實有難度。
想不到草包一樣的齊昇,竟然也有這樣精湛的騎術與箭術,古代人果然不能小看。
小五和小六幾個輪流上場,小五隻是射下了銅錢,卻沒能將箭射中錢孔,小六射中了一個銅錢,趙雲起很不錯,三枝箭,箭箭直中銅錢心,成績最好。
最後上場的齊凌遠騎在高高的白馬上,一身銀色的盔甲在陽光下襯得越發英姿勃勃,瀟灑俊帥。
只見他策馬奔弛,按要求在場中飛速跑了三圈,然後不等馬兒站定,突然往馬下一翻,腳勾住馬蹬,身子斜掛在馬側,三箭齊發。場中響起一陣叫好聲,他這個難度,比齊昇的回身射箭要高明和複雜得多,而趙雲起是中規中矩的正面射箭,也比不上他這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