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丟王府的臉呢。」齊凌遠意氣風發,自信滿滿地說道。
齊凌遠騎馬,顧桑苗和齊國奕坐馬車,仍是冬至和秋分兩個在外頭趕車。
馬車裡,顧桑苗很不甘心:「爺為何不查下去?那個殺崔管事的人,分明就在大堂里。」
「你可知崔管事的真正身份?」齊思奕道。
顧桑苗道:「不是側妃娘娘院裡的管事嗎?」
「他也是柳側妃的陪房之一,來自裕親王府。」齊思奕道。
「又是裕親王府的人,這裕親王府跟爺你有過節麼?」顧桑苗很是不解道。
「斯人無罪,懷壁其罪!」齊思奕悠悠地說道。
他不想往下再說,顧桑苗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應該知道更多的王府辛秘,反正是要離開的,管那麼多做甚什麼。
「那豈不是徒勞無功?還有一個殺手沒查到,就這樣半途而廢了。」顧桑苗懊惱地說道。
「豈會是無功?崔管事是裕親王府安插在府里的另一顆釘子,比青紅麻煩多了,我早就想拔掉,一直沒想到法子,今天你可是立大功了。」齊思奕撫了撫她的額發道。
「那我可以去大理寺了?」顧桑苗興奮道。
「你就這樣想去大理寺?」臉上原本洋溢著舒心又明朗的笑,聞言又黯淡下去。
這樣的齊思奕讓顧桑苗心疼,雖然她進府不久,但從經歷的幾樁事可以看出,他在府里很孤獨,而且,還四面是敵,他的腿究竟為何會傷成那樣,究竟是病還是中毒,還不得而知,周身都圍繞著如青紅,綠萼這樣各懷心思的丫環,連乳娘秋媽媽都是不可信的。
也許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才會偶爾敞露心懷吧。
「白天去大理寺,晚上還是要回王府的啊,我不是爺的丫環麼?」她開心地笑道。
王府對她來說,是很好的保護傘,她暫時還不能完全離開。
「白天辦差,晚上回家麼?」齊思奕展顏一笑。
他很少笑得這麼明朗開懷,略顯文弱的臉因而多了幾分英氣,桃花眼似水含情,流轉間,能勾人心魂。
顧桑苗呆了呆,好半晌才道:「爺還是別這樣笑了。」
齊思奕的笑容凝住,無奈地捏著她的鼻子道:「你有時候真掃興。」
顧桑苗撥掉他的手:「誰讓你長得這麼好看呢?這是對著我,要是在外頭,就剛才那笑,會迷倒萬千少女的。」
「一個男人,好看不好看有什麼用?」齊思奕說罷,向後一靠,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