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要做本官的小丫環麼?」上官宏很喜歡跟顧桑苗說話,她說話時,靈動的大眼總是清亮亮的,調皮地看著你,讓你猜不到她的心思,有時一不小心被她耍個小手段給算計了,偏偏你還不覺得討厭。
「看來我只有做丫環的命了,對了,大理寺不招女官麼?比如說,女仵作什麼的。」顧桑苗委屈地絞手指。
「你要做仵作?」上官宏驚得眼睛珠子快掉出來了。
「不許做仵作。」美人主子極不耐道。
「是啊,好好兒的女孩兒家,做什麼仵作,跟死人打交道……咦,想想就不舒服」上官宏道。
上官宏做出一副好嫌棄的樣子,與他硬漢男的形象真心不搭,顧桑苗實在沒忍住噗呲笑出聲來。
「不管了,只要能跟著上官大人學習破案,捉拿壞人,除暴安良,桑苗做什麼都可以。」顧桑苗道。
上官宏眼神熠熠地看著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翹起。
策論和推演都很快考完,齊凌遠意氣風發地跑出來,一下子將顧桑苗抱在懷裡轉了一圈:「小苗,你真厲害,我用你的法子作推演,侯爺大家讚賞呢,我成功啦,我是第一名。」
他青春正盛,陽光而又帥氣,堅實的胸膛,強有力的臂膀,將她勞勞圈在懷裡,顧桑苗猝不及防,卻也被他真誠和熱烈打動,真心替他高興:「是嗎?恭喜你,二少爺。」
以前在軍隊裡,戰友之間也會因為某件事而高興得彼此擁抱,而且,顧桑苗本就不反感齊凌遠,所以,她並沒有表現太多抗拒。
「凌遠,想沒想好回府後,怎麼跟父王交待?」齊思奕道。
齊凌遠這才放下顧桑苗,一臉詫異:「交待什麼?」
「馬前失蹄,差點被踩死的事情。」齊思奕道。
「這個……可以不向父王稟報麼?」齊凌遠帥氣飛揚的雙眉果然耷拉下來,苦著臉道。
「趙雲起已經押送大理寺,其父趙承志是吏部尚書,趙雲起又是獨子,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去大理寺撈人,你說,這件事,父王能不知道麼?」齊思奕道。
「他殺了人,可是被抓了現形的,那麼多人都可以作證,難道就這樣輕輕鬆鬆被撈出去?」齊凌遠怒道。
「所以啊,你還是早些回去稟報父王的好。」齊思奕道。
「還是大哥想得周到,正好,可以為桑苗立是一功,父王肯定會更喜歡桑苗。」齊凌遠興奮地說道。
「然後呢?」齊思奕認真地問。
「什麼然後?」齊凌遠怔住。
「桑苗幾次三番立功,這次又成了你的救命恩人,你說,父王和柳妃會怎麼賞她呢?」齊思奕幽幽地問道。
「會……賞很多金銀珠寶吧,母妃她……」齊凌遠的目光慢慢移動顧桑苗臉上,帥氣白晰的臉,陡然紅了。
好端端的臉紅什麼?
顧桑苗正詫異,就聽齊思奕冷冷道:「你別想得太美,桑苗是我的人,我不會給你的。」
邊說他邊推著輪椅往前走。
「大哥……」齊凌遠在後面追上,又不放心地看了顧桑苗一眼:「大哥,如果是父王和母妃的意思,還望大哥成全。」
「我成全又有什麼用?你該問問桑苗自己的意思,她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齊思奕道。
「什麼事情要問我的意思?二爺,我救了你,你不會想要以身相許吧。」顧桑苗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