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幾個意思?莫非怡壽園裡司棋設計自己的事他也知道了?這三十板子當是對她的懲罰?可那次司棋吃的虧更大啊……
「別多想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先回去歇著,海烏的毒性很霸道,雖然解了毒,但身子還是需要調養的。」齊思奕道。
見他也是一臉倦意,顧桑苗便難得乖巧地退出齊思奕的臥房。
是夜,顧桑苗睡得淺,屋頂的響動讓她驟然坐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聲音很輕,但可以分辯是有人在上面行走。
而且方向正是朝著齊思奕的臥房。
下午冬至和春分都被派走,齊思奕身邊力量不夠,而他又有傷在身,屋頂那人武功不低……
顧桑苗一躍而起,拿起裝備,便潛出屋去。
屋外一片柒黑,連廊燈都滅了,靜悄悄地卻再也聽不見一點動靜,仿佛剛才屋頂的腳步只是幻聽。
顧桑苗又細聽了一陣,還是沒有半點動靜,正當她以為真是自己多心之時,對面的屋裡傳來打鬥聲,一條黑衣迅速自屋裡衝出來,顧桑苗忙迎上,攔住那人。
那人武功確實不弱,加之顧桑苗又大病初癒,精神不濟,很快便被那人逃脫。
正著急時,整個庭院突然燈火通明,一條大網從天而降,將那人網住,冬至上前去拎了他就往正堂拖。
顧桑苗趕到正屋,齊思奕一襲白袍單衣,安靜地坐在輪椅上。
見他安然無恙,顧桑苗鬆了一口氣。
再看被押住的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竟然是司棋,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怎麼會是你?」顧桑苗道。
司棋背上還有傷,嘴角有血絲,可見外傷之外,還有內傷。
另一個則是王府里的一名護院,以前有過幾次照面,雖叫不出名字,卻也是熟面孔。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冬至的劍架在那名護院頸上,問道。
那人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今日失手,只怪我本事不濟,中了你們的圈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囉嗦。」
冬至一劍砍向他的背,背上頓時一條長長的口子,血流不止。
「再不說,我不介意將你全身筋脈割斷,不僅一身武功盡毀,你還將成為廢人。」冬至道。
那人咬牙狠狠瞪著冬至,卻不肯說。
冬至氣急,又連砍他幾處筋脈,四肢立廢,可那人還是不說。
冬至便問司棋:「偽裝得不錯,處心積慮想到拙園來,怕是怎麼也想不到,爺對你早有防範了吧。」
司棋臉色灰敗,唇角勾起一抹悽然而又絕望的自嘲:「多年努力,卻是功敗垂成,不用多問,我什麼也不會說,要殺就殺吧。」
竟是一副誓死如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