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笑非笑道:「姐姐,有點雅量吧,今日之事,分明就是你想藉機殺害凌遠,好讓思奕承了世子之位,這個丫頭她沒做錯什麼,拿她出氣,你也太沒度量了些。」
「她是拙園的人,本妃想怎麼就怎麼,不關你的事。」王妃道。
「拙園的人?好啊,妹妹不管,由著姐姐就是,不過,思奕這麼晚還沒回來是為什麼?自個兒子什麼性子你該比我更清楚,你如今是當家主母權沒了,王爺也只這麼待見你,在母妃跟前也不討喜,如果再為個丫頭,讓兒子跟你離心離德,我看你呀,就只剩個空頭王妃的名頭了。」
柳側妃說完,撫著馮媽媽的手輕快地走了。
王妃狠狠地盯著顧桑苗,象是要用眼神將她生吞活剮了似的。
顧桑苗本不想理她,可她到底還是齊思奕的娘親,便走過去想要扶起王妃。
王妃用力甩開:「滾開。」
「王妃娘娘,今日之事,若非有人小肚雞腸,存有私心公報私仇,又怎會發展到現下這個地步?」顧桑苗試圖跟王妃講道理。
「小賤人,本妃看在思奕的面上不動你,並不代表本妃是傻子,從你進府後,惹了多少亂子?你就是個禍根。」王妃道。
看來,有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而真正的起禍者,絕對不是自己,而是青竹。
不錯,今日之事,確實是自己計劃的。
早就想對秋媽媽出手了,一直沒找到機會。
齊凌遠的邀約正好讓她利用。
在外騎射,原本早就可以回來,說要帶上帳篷是出門是自己隨口提的一句,齊凌遠果然巴巴地讓茗煙給準備了。
她算準了,青竹和秋媽媽會拿這件事為難自己,所以回府時,小聲抱怨了一句:「……爺是主子晚歸當然不用怕,可桑苗是奴才,府里看不慣桑苗的大人有在,今日回去,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齊凌遠也果然及時趕來了,至於他受傷……
王府的護衛膽子再大,也不敢動齊凌遠一根毫毛。
那一刀,扎得很巧,不會傷及內腑,流血卻多,看著很嚇人,而他的暈倒,只是她在替她清理傷口時,加了點迷藥罷了。
至於誰扎的,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有些可惜,最後受罰最重的是王妃而不是秋媽媽,不過,四十板子也不輕了,她那個年紀,上次的傷才還未好利索呢,這四十板子下去,半條命都會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