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凌遠很高興:「嗯,別告訴他了,咱們又象上回去許家一樣,一起偷偷把這事給辦了,人不知鬼不覺的,可好?」
顧桑苗也玩心大起:「好,那二爺你要快些好起來,我可不想跟個傷員出去,免得拖我後腿。」
「笑話,爺怎麼可能會拖你一個小丫頭的後腿,再說了,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腰一挺想要坐直,卻扯破了傷口,痛得一呲牙,翠喜正好端著瓜果進來,見了臉色大變,衝過來道:「爺,爺,可是扯著傷口了?」
齊凌遠擺手:「無妨!」
「還說沒事,血都浸濕了外衣。」翠喜大聲道。
「你別嚷嚷,讓娘聽見又要大驚小怪。」齊凌遠道。
「你還真是個掃把星,只要你跟爺在一起,爺不是受傷,就是挨痛,你不是跟大爺好麼?老老實實呆在你們拙園就好,幹嘛還要來撩撥二爺,就沒見過你這般不正經,這般討厭的人。」翠喜將顧桑苗一推,大罵道。
顧桑苗皺了皺眉,說起來還真是,齊凌遠幾次受傷都是和自己在一起,尤其這回的傷,還是自己設計的。
「二爺……」顧桑苗正想要道歉,就聽齊凌遠厲喝:「翠喜,出去。」
翠喜委屈又幽怨地瞪著顧桑苗。
「二爺,翠喜也是關心你……」
「不用你假惺惺,你這狐狸精。」翠喜卻不領情。
顧桑苗聳聳肩,冷笑:「我便是狐狸精,勾引完了大爺又來勾引二爺又如何?與你何干?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又算是二爺的什麼人?你這副樣子做出來,還以為你的男人被誰勾引了似的,麻煩拿面鏡子照照自個兒吧。」
本姑娘向來不是吃素的,我好心不計較,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的放肆。
翠喜被她懟得無言以對,臉色一白,沖了出去。
顧桑苗這番話若讓柳側妃聽見,翠喜也沒有好下場,柳側妃御下極嚴,翠喜的小心思是柳側妃容不得的。
翠喜被氣走了,顧桑苗反倒覺得無聊:「二爺好生養傷,我還有事……」
手卻被他捉住,某人眼神發亮:「你真是來勾引我的麼?」
「是啊,我前世呢,就是個九尾狐狸,專門勾引象二爺這種青蔥少年,最喜吸你的陽氣來修練,二爺不怕麼?」顧桑苗沒好氣道。
「不怕!」他拉著她的手不放:「巴不得一直被你勾引,最好是……只勾引我一個就好。」
「神經病!」顧桑苗罵道,用力甩掉他的手:「記住,這種藥外敷,這種藥內服,不可用錯,我走了。」
從謹園回來,齊思奕還沒回來,顧桑苗鬆了一口氣,特意搬了一堆石榴坐在院子裡吃著玩兒,青竹從她身邊經過:「你方才去哪裡了?爺吩咐的事呢?可做完了?」
顧桑苗懶懶的剝了一把石榴粒扔嘴裡,嚼嚼後又吐出來,選了個大的:「甜得很,要吃一個麼?」
「不吃,我怕酸。」青竹嘴上這麼說,眼睛卻看著她手上剝了一半,粉紫晶瑩,如紅寶石般的石榴籽。
「難得爺不在,坐下歇會兒吧,幹嘛總一本正經的,也不累得慌。」顧桑苗難得與她親近,一拉她的手道。
青竹猶猶豫豫地坐下,到底是不到二十歲的少女,難以抵擋美食的誘惑,坐下隨手接過顧桑苗遞來的石榴,正要剝,顧桑苗又搶了回來:「才染的指甲吧,蠻好看的,這個顏色也襯你的皮膚,可莫要弄壞了,來,我剝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