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就藏在趙家,比如地窯或者密室什麼的?」顧桑苗道。
「地窯的可能性不大,以趙雲起的性子,受不了地窯的憋悶,密室的可能性最大,但刑部已然搜過趙家了,除非找到確切線索,不然,他們是不會再去的,畢竟現在還沒找到趙尚書包庇掉包兒子的實證。」齊思奕道。
正說著話,黃鶯在外面稟報:「公子,王爺跟前的墨書來了。」
幾人在敘話的時候,屋裡沒有其他人,就是綠萼和青竹也只能守在書房外,隔著兩間屋子,中間那個傳話的就是黃鶯,可見齊思奕對黃鶯也是很信任的。
「讓他進來。」齊思奕道。
墨書是王爺跟前的長隨,三十幾歲的樣子,見顧桑苗這個小丫頭也在,猶豫地看向齊思奕。
「有什麼事儘管說吧,屋裡都是可以信任之人。」齊思奕道。
「王爺說,公子的策略很好,皇上正大發脾氣,鬧著要退位,太后沒法子,只好答應,先處置大理寺卿劉大人失職之罪。」墨書道。
「只有劉大人被治罪了麼?」齊思奕悠然地問道。
「是,暫時只有劉大人被免了官,還罰了一年的俸祿。」
「好,我現在就去見父王。」齊思奕道。
墨書一走,齊思奕道:「上官宏,你趕緊帶著桑苗一道回大理寺,將真正放走趙雲起的人查出來。」
他腦子好快,如果劉大人被免職,那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就是空缺的,許家肯定不會讓別的派系之人上位,那樣不利於他們控制,現在能與許家對抗的只有裕親王府,定襄侯雖然也有權勢,但他一直中立,不肯參與爭鬥,倒也能明哲保身,這麼多年一年穩坐禁軍統領位置。
大理寺內,一般肅穆安靜,各個部室中的人全都呆在自己的辦公處不得擅自離開走動。
機關總領導劉大人被皇上下令帶走,關押在大牢里,由一把手變為階下囚,滋味肯定不好受。
大理寺辦公大樓的設計本就肅穆陰森,現在除了走來走去的侍衛,再看不到其他辦公之人,整個樓里感覺有股子肅殺之氣,壓抑得很。
顧桑苗跟在上官宏身後,守衛見了上官宏如見親人:「上官大人。」
一聲飽含委屈的呼喊讓顧桑苗都為之動容,年青漢子眼圈都紅了,他們都是平日裡拼了命破案抓賊的高手,由辦案人變成嫌疑人,內心的感受可想而知。
上官宏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莫急躁,好人壞不了,壞人好不了,誰是賊誰是將,很快會水落實出,我會想辦法還大傢伙一個公道與清白。」
守衛哽聲單膝下跪:「有勞上官大人。」
如今整個大理寺只有上官宏一人可以自由行動,可見皇上與果親王對他是非常信任的,同仁們當然將洗清冤屈的希望寄託於他。
「這位大哥,不知劉大人關押在何處?上官大人想去探訪。」顧桑苗道。